“是……是有餘!”本來還比較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劉富劉貴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這時候我的神經也緊繃了起來,摸著兜裡的符紙就像摸著一杆槍一樣。
下一秒,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井裡突然傳出液體流動的聲音,探頭一看便能發現,裡面的水泥竟然化成了泥漿!
如此一來,井底那顆慘不忍睹的頭顱也暴露了出來。他看起來分明是已經腐爛的樣子,大半邊臉都已經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此時卻緩緩眨著眼睛露出猙獰的表情。
“為什麼不救我……”他破碎的嘴唇翻動著,一遍一遍重複這句話。
我見勢不妙直接甩了個瞬移符把兩兄弟帶回了家,用許安下教我的方法,繞著房子撒了一串硃砂。
雖然外面不斷的傳來劉有餘的叫囂與哀嚎,但好在目前他還無法靠近這間房子。
拜劉家兩兄弟所賜,這一夜幾乎沒能休息。
第二天,許安下便匆匆趕了過來。
他將一個令牌扔到了灌滿泥漿的井中,只見令牌變得通體鮮紅,快要裂開了一樣。
還沒來得及問他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他就言簡意賅的說了兩個字:“快跑!”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拔腿就跑,跑出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回頭看見那顆腦袋從井裡跳出來,兩眼冒著紅光,看著比之前凶煞的多。
不知什麼時候,許安下跑到了我的背後,他冷不丁來了一句:“明明已經把他放出來了,還這副德行,不應當啊。”
我和他再次來到劉家的時候,劉富和劉貴已經嚇得話都說不明白了。
重新把劉有餘出事的過程捋了一遍之後,許安下發現了一個盲點:“你們說,劉有餘是在工地上的老屋裡出的事?那麼那間屋子現在怎麼樣了?”
“因、因為有餘的事,那個工程現在已經暫停了!那間屋子,還、還沒人敢動。”
把這個作為源頭來入手的話,這麼說,導致劉有餘亡魂帶有怨氣的不僅是被埋在一口風水並不好的井裡,事情似乎跟那個屋子也有點關係。
在許安下頭頭是道的分析問題時,我承認我有些走神,因為我心裡頭始終耿耿於懷的是他之前講過的人皮燈籠。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後悔沒聞聞他身上有沒有酒氣,難保他不是一時興起說的胡話!
“長金?”許安下突然喊了我一聲:“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啊!我,我聽到了!”
“嗯,那擇日不如撞日,明天你就去那個老屋看一看吧!”
我嘴上應下了,心裡卻感到苦不堪言。走了個神的功夫,最兇險的工作又落到了我頭上!
翌日,我便前往了那個工地。
工地上圍著一圈大大的圍擋,我從側面的豁口走了進去,就看到裡面雖然拆的稀巴爛,但是卻一個人都沒有。
踩著一腳的建築廢料,我找到了那個唯一沒被拆除甚至基本上完好無損的老平房。
那房子不大,由磚瓦砌成,打正門進去之後整個房子內部便一覽無餘。
屋子裡剩下的東西已經不多了,唯獨能看出的是一個裝有大水槽的工作臺,這種工作臺我小時候在村裡屠夫家也看到過。
那時,每逢過年我爹都要去他家殺一頭豬,處理死豬的活兒就是在那種槽子裡完成的。
總體上說,這房子普普通通沒什麼怪異的點,就連那個挖出屍體的牆壁都已經被人修好磨平。
這讓我跑一趟能看出啥呢?
草草的在房子裡溜了一圈,我決定就在這裡待到傍晚,假裝仔仔細細的搜查過一遍,沒有發現異常。
這樣想著,我從腰包裡掏出在小賣店買的毛毛蟲麵包,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就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死過人的房子,一旦安靜下來就會有種心裡毛毛的感覺。
不知為啥,我總覺著有人盯著我看,這視線有時候在上方,有時候又在身後,反正就是各種覺得不太自在。
“咚、咚、咚……”
我突然聽到一連串用重物敲打什麼東西的聲音,聲音好像就出現在水槽旁邊。
正當我站起來檢視的同時,那個水槽上方的水龍頭“吱呀”一聲自己扭開了,紅色的血水瞬間灌滿了整個池子,並且快速的溢了出來!
我心說不好,丟下手裡還沒吃完的麵包剛打算跑,門就自己給關上了。
我聽到空氣裡有個人在說話:“這殺豬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