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看著樓下。
看那個明明沒長羅鍋,腰卻怎麼也直不起來的老
頭,他背上坐著個小孩總是咯咯咯的陰笑。又或者是那個要飯的老媽子旁邊一直從她腰包裡拿走財運的貧乏鬼。
我的眼睛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一雙陰陽眼,世界在我眼裡變得比平時熱鬧了幾倍。
許安下說這是鬼雄幡的副作用之一,也是最溫和的一個。既然要不了我的命,我也就安心多了。
明明只有三天,我卻感覺過得很慢,第三天的傍晚,許安下終於準備安排些什麼了。
他把我房間的燈給關掉了,用一些奇怪的塗料在牆上畫了一些看不懂的東西,然後,他分別在四個牆角擺上了白色的蠟燭,又在床上放了一盞通冥燈。
進行這一通操作的過程中,他都沒有說一句話,我看著他弄完之後,他便勾了勾手,示意我和他一起離開房間。
離開房間以後,他將房門鎖好,然後又把我帶到了浴室。浴室裡放著一個半人高的大翁,翁裡注滿了濁黃色的液體。
進了浴室之後,他開始掐著表看時間。室內頓時安靜的能夠聽到他手錶指標擺動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奉勒令引魂入體!”我聽到冥店的立式大鐘敲響了十下,同時,許安下喊出了這一句口訣。
這時,我看到翁裡的水面變換著奇怪的形狀,就像有人從水裡站了起來一樣。
與此同時,許安下終於準備開始對我做出指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