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酒的結局沒有什麼懸念,女人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了勝利。新來的兩個夥計倒在了桌子底下。“痛快,好久沒有喝這麼痛快了。”女人自顧自的說著,然後抱起酒罈子喝了一大口。
“你們還沒躺下的三個,輪流上吧,咱們今天痛快的喝一個咋樣。”小二和酒保不敢接話,女人見蓑衣男人沒啥反應,繼續道。“咱倆喝吧,他們喝不過我,沒意思。”“好。”男人緩緩開啟葫蘆塞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女人倒了一杯。”
“喝吧。”男人端起自己的杯子仰頭就喝了。“你這也太小家子氣了,這麼一小杯,好,我們喝一個。”女人端起男人倒的酒一口喝乾了,並且倒過酒杯,示意自己沒有剩下一滴。“不錯,這酒厲害,勁夠大,再來……”話還沒說完,她就撲通一聲倒桌上了。
“這……酒,酒……這,你……”酒保和小二滿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撲在桌上的女人,又看了看正在給自己倒酒的蓑衣男人。男人慢慢的把酒杯倒滿,然後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完,然後宛若無事地吃著菜……還在飯桌旁邊繼續坐著的三人,也終於可以安安靜靜、放放心心地吃個飯了。
飯吃完,蓑衣男人將自己的蓑衣脫下,然後將蓑衣給被自己一杯酒放倒在桌上的女人披好。
一切做完,蓑衣男人提上自己的酒葫蘆,轉身走出了客棧。只留下了兩個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夥計,呆坐在飯桌旁。
許久,小二才對酒保說:“我沒看錯?咱們喝酒如飲牛的老闆娘讓人家一杯放倒了?”
“這話說出去誰信呀,這十里方圓,掌櫃的能喝是出了名的。今天居然撲桌子了……遙想當年她把我喝的那個慘……三天,那是三天吶”酒保回想起那段十分不光彩的黑歷史。
酒保為了要贏得拼酒,於是用內力作弊喝酒。儘管自己內力不俗,依舊喝不過眼前這個撲桌的女人。今天,見她撲桌子,酒保覺得實屬及難遇。
考慮了許久,二人覺得,任憑這喝得如同死狗的三人就這麼撲桌子,放在客棧大堂實在不雅。於是酒保與小二,二人合將三人逐一託回了房間。
掌櫃房間內,兩個夥計把女人託到了床上。酒保拉過被子給女人蓋好,又把蓑衣男人的蓑衣掛在了床頭的衣帽架上。見女人睡熟了,二人這才輕聲離開女人房間,最後把門帶好,輕身輕腳下了樓。
“琳兒,快走,快走……”“娘,我不走,我不走……”女人陷入了一段不願提及的往事裡,夢境裡,女人拼命叫喊,不能自拔。醉酒的她終究無法掙脫夢境的困擾,終究要記起這段不願提及的過去……
“琳兒,帶上這個。帶上這個快走,這是你親生父親給孃的!快走,走了永遠別再回來。”婦人對小女孩說道,同時把一塊雕刻精美似玉非玉的黑疙瘩遞給小女孩。
“娘,我不走,我不走。娘,我不要離開娘,我不要離開弟弟,我不要離開爹。”小女孩哭著道。
“他不是你爹,他是個禽獸。是個禽獸……”婦人哭道。“我不走,我不走……小女孩一邊喊一邊朝狗洞裡面鑽,希望鑽回院內,希望鑽到孃親及家人們身邊。婦人則在裡面反反覆覆推她離開,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讓她鑽狗洞進院子。婦人一邊推小女孩,一邊給她塞東西,包袱、吃的、銀兩等東西。
“你走,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等那禽獸醒了,你想走也走不了,快走。”婦人嚴厲地攆道。
“我不走,我不走……”小女孩繼續朝狗洞裡鑽,希望鑽回院子,卻被孃親甩了一巴掌,婦人對女兒哭訴道:“娘也捨不得趕你走,但是沒辦法,娘不能眼睜睜看你被推進火坑,娘不能……去找你親生父親,去找他。他絕不會像這個天殺的禽獸,腦子裡全是些骯髒齷齪的想法。”
“娘,娘,娘……你和我一起走吧,帶上弟弟,咱們一起走。”小女孩叫道。
小女孩的話,似乎一下子點醒了婦人。下一刻,婦人吩咐小女孩帶上所有東西,對她說:“快走,你先帶著東西走,孃親去接弟弟。記住,你姓趙,快走。!”
婦人轉身走進黑夜,走進了那個黑燈瞎火的黑屋。小女孩挎上孃親給自己的包袱,把那塊似王非玉的雕飾塞到了貼胸的兜裡,然後快步朝村口跑。
沒跑出幾十丈,小女孩就聽到母親痛苦的哀嚎聲。“你這天殺的禽獸,啊……”聽著傳來母親的慘叫聲小女孩她放心不下母親,隨即轉身向回跑。
“你這賤貨,敢在爺眼皮子底下耍花樣。居然趁我多喝了幾口,就把我辛辛苦苦培養了多年的肉放跑了,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