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輕輕捏了捏。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抓著,想扯扯不掉,雙手想收收不回來。緊張之際,一瞬間趙雪琳讓自己擺脫了夢境的束縛。
迷迷糊糊之際,趙雪琳感覺自己的手被誰抓著。她頓時想睜開眼想看一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色狼敢輕薄自己。於是繼續假裝睡著,實際上偷偷的眯著眼,緩緩的轉頭看向床邊。
只見酒保雙手抓著自己的左手,淚眼朦朧地坐在床邊。自己偷偷的看了好久,但酒保好像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醒了……這是什麼情況?
趙雪琳並未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眯著眼觀察著酒保,她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到底想幹啥,到底會對自己做出啥事情,趙雪琳很好奇。
許久,陸雪松見趙雪琳已平靜地睡著。放開了她的手,又拉了拉被子,輕輕的把她蓋好。這才起身,輕腳輕手走出她的房間,而後悄悄關上了門。
奇怪,這小子行為怎麼這麼古怪。還有,剛剛我不是在喝酒嗎,怎麼躺床上了。趙雪琳靜靜地躺在床上,回憶著自己的往事。
同時趙雪琳也思考著自己一直都在尋找的一個問題——我是誰。這個問題一直沒有個準確的答案。母親只告訴自己親生父親姓趙,其餘的,都是未解之謎。
時間在深思以及睡覺的時候,往往流失得很快。不一會,時間就到了傍晚時分。趙雪琳正在把玩著當年母親給自己的尋親信物,忽然樓下傳來了小二的吆喝。“掌櫃的,吃飯了,掌櫃的,菜都涼了。”
“好,來了。”她把那塊似玉非玉的石頭塞進胸前衣兜,雙手捋了捋頭髮,而後快步出了自己房門。
大堂裡,櫃檯前的桌子上擺了幾個小菜和幾碗飯,以及一個木蒸子,沒有擺酒具和酒。趙雪琳從樓梯上走下,慢步走到桌子邊,隨腳踢了踢長凳,一屁股坐了下來。問道:“上午和咱們拼桌的那位奇怪的客人呢?”
“走了,一杯酒把您放倒後,他又喝了一杯,吃了些酒菜就走了。”小二答道。
趙雪琳接著問:“奇怪的客人可有留下什麼話,或什麼東西?”“話沒留下,東西留下了。他的蓑衣,就掛在您床頭的衣帽架上。”小二繼續回答道。
“行了,先吃飯,吃飽了飯再說其它的。讓大夥眼巴巴看著這一桌子好吃的,老孃於心不忍。”趙雪琳說著,端起飯碗扒了兩口,而後伸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大夥這才呼嚕呼嚕吃了起來。
飯後,四個夥計將滿桌子的碗碟收拾完,新來的兩個夥計非常自覺的去後院擦鍋洗碗,小二和酒保便開始擦拭打掃客棧大堂。趙雪琳有些無聊的坐在櫃檯內發呆。
不多時,陸雪松走到趙雪琳近前,隔著櫃檯說道:“掌櫃的,小的有事想和你說說,可以借一步說話嗎?”趙雪琳回了迴心神,看了看酒保,而後回答道:“咱們去後院走走吧。剛好,我也有些事情沒頭緒,想找你聊聊。”
說罷,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後院。繞著後院圍欄轉了一圈,酒保見趙雪琳沒有開口的意思,只能先開口了:“姐姐,我是雪松。”
趙雪琳腦袋嗡地一聲,腦子裡白花花的一片,愣在了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許久,她捧著酒保的臉,有些帶著哭腔地說道:“真的是你麼……真的是姐姐的弟弟嗎?”
陸雪松點點頭,趙雪琳喜極而泣,一把把自己的弟弟抱在了懷裡。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趙雪琳這才放開弟弟,趕緊擦了臉頰的淚,笑道:“十八年不見,姐姐的鼻涕蟲弟弟,都長成大小夥子了。你可知道,姐姐有多想你們。”
“對了,孃親呢?”離家十八年了,趙雪琳最擔心的莫過於自己的孃親。陸雪松搖搖頭,對趙雪琳說道:“姐姐,一言難盡,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
“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告訴我呀。孃親她現在過得還好嗎?”趙雪琳問道。陸雪松強行閉了閉眼睛,然後把頭仰起來,讓眼眶裡的淚沒有流下。趙雪琳見他在組織醞釀語言,也沒有催他,反正與自己的弟弟相認了,以後有大把的時間與他敘舊。
陸雪松咬了咬牙,閉了閉眼睛,終於他還是沒忍住,在趙雪琳面前痛哭失聲,就像兒時那樣,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悲痛欲絕。
趙雪琳上前輕輕的抱住自己剛剛相認的弟弟,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了,雪松,沒事了,都過去了。”她安慰著。
“姐姐,孃親沒了,村子也沒了。咱們曾經生活中的一切……一切都沒了,姐姐。”陸雪松帶著哭腔,回答了剛剛趙雪琳問的問題。
趙雪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