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章 後院的痕跡

客棧角落,蓑衣男人又抓起葫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次他沒有太多遲疑,便抓起杯子就把酒喝下去了。女人看著他瀟灑利落地倒酒喝酒,眼中滿是羨慕崇拜——典型的花痴病患者。看著男人嚥下酒,看著他那蠕動的喉節,聽著烈酒入喉的咕嚕聲,女人也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而後一瞬間,女人又咽了口口水……

咦?老孃能動了?女人想拍一下桌子,檢查一下自己是否能動。於是抬起右手就朝桌子拍了下去……啪——她的玉手與桌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呀——呀——疼——”女人低聲說道。因為太用力,手拍桌子拍得生疼。女人只能坐直,把手伸在桌子底下揉搓,嘴裡輕輕地噓著。

哎呀呀……老孃這是怎麼了,居然自己把自己打得那麼疼。心底想著剛才發生的詭異現象,這才想弄清楚剛才那是啥情況。

為啥自己全身上下動也不能動。但,似乎那隻蚊子,以及眼前這個臭男人卻毫不受影響,為啥他們可以動?為啥?女人想不明白,只能從別的方面來說服自己……或許是老孃在這坐太久了,血流不暢導致。應該是的,不然為什麼就我自己出現這樣的狀況。想到這,女人起身,把燃著的油燈放在燈臺上,轉身提起男人桌上的那盞空油燈走了。

她走到櫃檯旁,環視了一眼大廳及二樓走廊,見該上燈的地方都點上了燈,卻尋不到酒保。於是她大喊道:“人呢?死哪去了?”

見沒人回應,女人又大喊道:“想不想幹了,大晚上讓我一個婦道人家看店的嗎?”見還是沒人回答,女人思索了片刻,走進櫃檯四處環顧。

突然,她呆了一下。簾子下流出的一攤血把女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了過去,這攤血讓女人腦袋裡瞬間翁的一下,她不由得警惕起來。

身為江湖中人,這東西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小心翼翼地掀開簾子,下一刻,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酒保。這啥情況,女人十分不解。她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發現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去檢查酒保的身體狀況。

女人湊上手去,摸了摸酒保的鼻子。死不了,還有氣。又摸了摸他的脖子,脈象也穩。還好還好,死不了,死不了了。

女人沒有搬動酒保,確認酒保沒有生命危險,這才細細打量起四周環境。周圍東西完好,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受害者由內向外倒,傷口在背部,說明他是背對兇手……

難道他是在工房內向窗外看,看到啥不該看的東西,便轉身向簾子那跑,然後兇手翻窗入戶從背後刺傷了他?從酒保倒地的姿勢看,應該是這麼個情況。

她繼續搜尋,發現地上的那攤血跡裡有三支兩寸長短的針。再看酒保,前胸衣服上有血跡,很有可能是受傷留下的。她把酒保胸前的衣襟往下拉了拉,便發現了左胸心口的掌印,以及右肋下的三個血孔。這三個血孔,應該是地上那三支針扎的,女人思索著……

忽然,女人感覺到一個躡手躡腳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窗戶。腳步聲一點也不收斂,老遠就可以聽見,顯然來者不是個練家子。

窗戶外就是後院,此時窗戶是放下的並未用叉杆撐起。只聽腳步貼著牆根慢慢向窗邊靠,來者似乎邊走還邊打著哆嗦。女人輕輕移步到牆邊,背貼著牆,慢慢抄起叉杆握在右手裡,隨時準備著給闖入者來個當頭一棒。

只見窗戶被一隻顫抖的手輕輕拉開了一條縫,然後慢慢地向上掀起。女人背靠著牆,側著身子對著緩緩從窗沿慢慢探出的另一隻手。那隻手正在順著窗沿內探東西,女人看著那隻笨拙的手,顫抖地探著東西,差點笑出了聲。她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另另一隻手鬆了松握在手裡的叉杆,然後將叉杆遞到了那隻手旁邊。

探到了,終於探到了。窗外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嘆息聲。那隻手輕輕握著叉杆想抽出去,卻發現抽不動。手的主人好奇地想知道,平時好好放在視窗的叉杆,此時此刻為啥抽不動,他只能伸頭上來看看情況。

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女人,她手裡正握著叉杆的另一端,另一隻手正捂著嘴笑。目光移動到她眼睛的時候,女人衝他眨了眨眼。

“掌櫃的?!掌櫃的!”小二這才帶著哭腔地喊了起來:“掌櫃的,您沒啥事吧?掌櫃的。”

“怎麼說話呢?老孃能有啥事?你巴不得老孃死是不是?”女人假裝發怒地吼道。

“不不不,小的嘴笨,掌櫃的別見怪。小的怎麼會巴不得掌櫃的出事呢?”見女人沒啥事,身上也沒啥傷,小二心中的擔憂便消除了幾分。

女人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