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了手腳……她細細回想這兩天的經歷,接觸過的人,碰過的東西。這些天,身邊接觸的人沒有問題,那就只能是……信使默默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遇見的人。只能是與自己交過手的人了,否則……
信使快速理了一下思緒,開口對趙雪琳道:“令主,咱們得把外衣換回來,外衣上有屬下做情報需要用的東西。”趙雪琳看了看她的眼睛,卻說:“沒事,我早就猜到這身衣服上被敵人留下標記,所以才會讓你換一身行頭的。如果你不換下來,我又如何可以來一計引蛇出洞。”
信使佩服道:“令主好智慧,屬下敬佩。”趙雪琳說道:“外面風雪很大,一時半會他們來不了,咱們夜裡休息好,等天亮了把他們繼續往深山裡帶,再尋個野獸啥的,把衣服掛在它身上,讓它替咱們跑,咱們就返回這裡繼續喝酒避寒,等他們被引遠了,咱再召集人手收拾他們。”趙雪琳說道。
信使一聽趙雪琳這麼一說,瞬間覺得自己太笨了,瞬間覺得這個令主也太聰明瞭,聰明得不像話。為什麼自己就想不出這麼好的辦法,於是信使又對趙雪琳拍了一通馬屁。其實不是拍馬屁,是打心底的讚歎令主有智慧。這位令主是多麼睿智,信使打心底佩服。
“休息吧,他們今晚一定不會來,咱們時間還很充裕。”趙雪琳對信使說道,隨後兩人輪流休息了一番,直至天亮。
大雪依舊下個不停,昨晚留下的腳印以及痕跡早已被積雪掩埋。出了山洞,二人把洞口用樹枝和茅草重新援好,這才繼續向深山裡走去。
一路走,趙雪琳一路在樹上掛上蓑衣碎片。信使也留下羅剎的交流暗號,供援軍及時瞭解動向和情況。
二人行了半天路程,信使突然做了個虛聲的動作。趙雪琳當然看得懂這個手勢,馬上停下腳步壓低呼吸。只見信使輕聲掠了出去,像一隻燕子般貼著雪面向山坡下飛去。
這樣的輕功令趙雪琳看得目瞪口呆,一支閃著寒芒的針從信使手中甩出,而後信使落地站穩,向呆在坡上的趙雪琳招手,示意她可以過去了。
趙雪琳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順著積雪從山坡上滑下,起身拍拍屁股走到信使旁邊。“剛才我們在下風向,又在坡上,所以,咱們運氣不錯,逮到了一隻可以替咱們跑路的了。”說完信使指了指不遠處。
趙雪琳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哇哦,美味美味,如果不是留著有用,這妥妥的美味。約五丈左右的距離,雪地上趴著一隻大野豬,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了一樣。
“它中了屬下的麻針,不出半個時辰便會醒來,咱們抓緊時間。”信使說完,走到趙雪琳身邊,從衣服上面抽出三根約一寸長的線頭。她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反手把三個線頭甩向了昏睡的野豬。
三根線頭呲的一聲,齊齊扎破野豬的面板。剛接觸到野豬的皮毛,那三個線頭就發生了變化,馬上就變得跟它的皮毛一個顏色,就像從野豬身上長出來的。
“這是……什麼情況。”趙雪琳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情況。“這是五毒教的東西,名為幻影絲,是一種極為隱秘的追蹤手段。羅剎裡也有打入五毒教內部的人,所以,所有信使都識得這個東西。”
“咱們快些離開吧,這傢伙快醒了,我怕把它麻壞了,所以麻藥劑量減輕了很多。組織可以根據我的針尋到它,所以伏擊敵人的事,也不用令主和我一個信使做了,組織會全力部署。”信使說完,在一棵樹上刻上暗語,交代了自己和令主的計劃,而後與趙雪琳繞路返回了昨晚躲避風雪的山洞。
二人摸回山洞已是半夜,重新點上火,再喝幾口酒驅驅寒,身子逐漸暖和了起來。趙雪琳又從箱子裡摸出幾個土豆進火堆。至於酒,昨夜挖出來的那壇還沒喝完,只是整兩口暖暖身子,沒必要灌太多下去。
二人輪流休息了一夜,直到洞外傳來了鳥叫聲,信使才叫醒了看守上半夜的趙雪琳。“天亮了,令主有什麼打算?”趙雪琳打了個哈欠,回答道:“沒啥打算,繼續呆在洞裡,該吃吃,該喝喝。等外面的麻煩被解決了,組織定會尋到這裡,到時候咱再出去。現在就不出去給組織添麻煩了。”
趙雪琳一臉睏意,繼續說道,“再說了,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出去不是給組織添麻煩嘛,還是老老實實窩在這裡做個山洞洞主來得實在點。”
說完,她又從木箱裡拿了幾個土豆丟在火堆裡,再給火堆添了點柴火。“你休息吧,好好的調息內傷,要是遇到啥危險,我還指望你保護我呢,放心吧,我守著。“趙雪琳笑著,用手裡握著的燒火棍指了指自己的床。一堆茅草,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