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咱們比比誰更有耐心。
下一瞬間,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與他目光對上了,五毒男人被這突然的一瞪亂了一下心神,而後他瞬間看清了洞口之物——一條大灰狼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瞌睡來了正缺枕頭,肚子餓了正缺食物……這不,食物它親自送到洞裡來了。五毒教男子慢慢站起身,緩緩從腰間抽出了一柄類似尖牙的彎刀。
下一瞬,他一個閃身到了惡狼面前,手起刀落,狼的喉管便被割斷了。五毒教男人抬腳就是一踹,惡狼被一腳踢到了山洞的石壁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吃了我師弟的,應該有你一個!今天我就吃了你,為我師弟報仇。”他惡狠狠地說道。大灘的血流到了石壁下,狼也因為缺血缺氧而放棄了倒騰,死在了五毒教男人手裡。
火堆旁,大大小小的木棍上串滿了肉,架在火堆四周慢慢地烤著。隨著火焰的慢烤,肉塊漸漸滲透出了油,發出嘰嘰嘰嘰的聲音。五毒男子將木棍上的肉都翻了個面,繼續烘烤著它們……
這些肉是今後幾天的盤纏,烤成肉乾便不會被低溫凍成冰塊,到吃的時候不會太難嚼。烤乾了重量也會減輕,體積也會縮小,攜帶起來也更方便。
他又向火堆里加了幾塊柴,而後起身在山洞外又丟了許多小樹枝,再從裡面用樹枝樹幹和茅草將山洞做了一番援藏,這才到火堆旁的狼皮挎包旁坐下休息。
趁著烤肉的功夫,五毒教男人剝了狼皮,給自己做了一個挎包和一頂帽子,一頂可以護住耳朵鼻子和嘴巴的帽子。
針線自然不會缺,試問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五毒教和藥王谷的人,每個都是使針的高手,就連繡坊裡的繡娘,也沒有誰敢誇口說自己在用針方面能與五毒教與藥王谷的人相比。
畢竟繡娘們只會用針做做針線活,五毒教與藥王谷的人,手裡的針可不僅僅可以做針線活。所以……沒法比,兩者都不在一個起點。
一切準備就緒,就只等肉乾烤好。五毒男人又給火堆里加了幾截柴火,自己便躺在用茅草鋪的地鋪上打起了瞌睡。
洞內燃著的火堆起初火很旺,隨著時間的推移,火苗越來越小,終於,最後一條小火苗也熄滅了,整個火堆裡只剩下了一團團微微發紅的炭……
一陣冷風自洞口輕輕吹入,吹過火堆餘燼時,順帶帶起了幾粒灰塵,而後吹到了五毒教男人的臉上。剛好趕上了他吸氣,隨後便是他的咳嗽聲。
這一口濁氣嗆得他眼淚直流。五毒教男人坐起了身子調整了一陣呼吸,抓過一塊掛在棍子上的烤肉乾啃了一口,味道挺好。肉早已烤熟,看樣子成色不錯,水份基本上烤沒了。
收拾好東西,跨上狼皮挎包,戴上狼皮帽,披上蓑衣,他這才輕輕撤去洞口的樹枝、茅草,出了洞又把山洞口援好。
從時間上推斷,在此烤大蟲肉的人,極有可能見過自己的師弟。但從師弟遇害的現場來看,自己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加上師弟的求救訊號未曾提及有其他人,所以排除了師弟與誰交過手的可能。倒是那幾頭被啃食殆盡的狼,自己有必要再到現場檢視一番,希望可以找到有用的線索。
一路除了樹又是樹,活的、死的、倒的、殘的;目光所及之處除了雪還是雪,白茫茫的一片。
再次來到事發現場,五毒教男人費了不少功夫才把積雪下埋藏的東西再次弄了出來。除了自己師弟的殘骸沒有刨出——他已入土為安,但這並不意味著此事已經了結。
五毒教男人仔細研究了幾具殘骸的狀況,一切都很合理,四隻死亡的狼是在啃食大蟲肉的時候,被其餘動物咬斷喉管殺死的,旁邊還有其它野獸相互打鬥的痕跡……
這裡發生過大規模的打鬥,是獸與獸的痕跡。並且這也是他唯一確定自己的師弟是被狼吃掉的依據。這幾具死狼殘骸……也許是它們正在啃食大蟲和師弟,烤肉的人攆走了狼群,發現師弟無可救藥,這才割了大蟲肉離開現場。而後狼群又回來禍害師弟,最終又一群狼群過來奪食……
還有一種可能,他趁師弟擊殺大蟲力竭之時,出手偷襲了師弟,而後割了大蟲肉離開了現場,後面的獸鬥是為了食物……
但師弟成功發出的求救訊號,確實是他親自發出來的,世人皆知五毒教眾人從不落單……如果不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是沒有能力與五毒教任何一支任務小隊抗衡的。所以,如果是蓄意偷襲的話,對方絕不會讓師弟有機會御蟲求救。
求救訊號表明,師弟擊殺了大蟲,但受重傷難以行進,力竭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