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以為然,“確實如此。不過我挺佩服這些遊走於各國,往來倒賣貨物掙錢的商人。他們對局勢的預測,可謂是相當的獨到。哪裡有錢賺,哪裡就有他們;哪裡有危險,他們就早早的避開。”
“他們不顧一切逐利,前提是得保證自己的安全。”李寶蓮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他們心裡清楚,錢是賺不完的,但命卻只有一條。所以,當風險超過他們的承受範圍時,他們自然會選擇退縮。”
趙雪琳輕笑一聲,轉過身來,目光中滿是讚賞,“你說得沒錯,寶蓮。這些商人雖然看似只追求金錢,但實際上,他們心中的那桿秤比誰都精準。他們懂得如何在利益與風險之間找到平衡,既不讓自己陷入險境,又能最大限度地獲取利潤。”
“是啊,他們就像是一群狡猾的狐狸,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找到最安全的出路。”李寶蓮也笑了起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但更多的是對這些商人智慧的認可,“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他們能夠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下來的原因。要是他們真的只顧著賺錢,不顧自己的死活,那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掌櫃的早,寶蓮姐姐早。”小二朱啟牛拉著小玲子的手,自客棧門口歡歡喜喜地進來,兩人異口同聲地請安問好,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趙雪琳對李寶蓮做了個噓的手勢,而後抬眼望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還早?寶蓮早市都回來了,就你還覺得早。”她假裝生氣地說道,眼神中卻滿是寵溺。
“雪琳姐,這不是小玲子拉著我多聊了幾句嘛。”朱啟牛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看向身旁的小玲子,眼中滿是柔情。
“哦?是多聊了幾句,還是捨不得離開溫溫暖柔軟的被窩啊?不過,話說回來,老孃要是也有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老孃這個時間段絕對在抱著娘子暖被窩。”趙雪琳打趣道,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
“雪琳姐……”陳玲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害羞地低下頭,緊咬著下唇,彷彿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聲。她偷偷地看向朱啟牛,希望他能為自己解圍。
朱啟牛見狀,立刻挺身而出,與趙雪琳拌起嘴來,“那姐姐你可能實現不了了。除非你不喜歡男人,改喜歡女人了,不然你可沒法像我這樣,有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整天陪著。”
“喲,你這小子,嘴皮子倒是越來越利索了。”趙雪琳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好了,不逗你們了。快去做事吧,今天客棧裡可還有不少客人等著招待呢。”
“掌櫃的早,寶蓮妹子早,啟牛老弟和小玲子早……”屠夫趙大彪的聲音洪亮,穿透了清晨客棧內的寧靜,他肩上扛著的那半邊豬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晃,彷彿也在向眾人問早。清晨的陽光輕柔明媚,灑在他那佈滿汗水的額頭上,顯得格外樸實而生動。
王香蘭緊隨其後,揹簍裡裝滿了新鮮的羊肉和各式小菜,嫩綠的菜葉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顯然是剛從田間地頭採摘而來。她的臉上洋溢著滿足與期待,似乎已經在心中盤算著如何用這些食材為客棧的客人們烹製出一頓美味的佳餚。
“看看看看,人家兩口子這大清早的就去趕集買菜,多有幹勁!”趙雪琳笑眯眯地指著朱啟牛,話語中雖帶著幾分假意的責備,但眼神裡卻滿是羨慕與調侃,“就你小子,就知道裹著娘子暖被窩,享受著溫柔鄉,也不知道起來幫幫手。”
朱啟牛聞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一旁的娘子小玲子則羞澀地低下了頭,嘴角卻掛著一絲甜蜜的微笑。啟牛反駁道:“哎,雪琳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和小玲子這不是正準備來幫忙嘛,再說了,咱們分工明確,各有各的活兒不是?”
“趙姑娘可別亂點鴛鴦譜,奴家……奴家與大彪不過是尋常夥伴,你可莫要誤會了。”王香蘭的聲音細若蚊蚋,臉頰緋紅,連忙低下頭去,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一副嬌羞不已的模樣。
趙雪琳見狀,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嘴,故作懊悔狀:“行啦行啦,老孃這張嘴啊,就是愛開玩笑,逗你們玩呢。看看把咱們香蘭給羞的。其實啊,客棧裡除了啟牛這小子嘴巴利索了點,能和老孃拌幾句嘴,咱們客棧裡哪個不是實誠人?都放不開,不好玩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咱們客棧的夥計,哪個差了?大家夥兒都勤快著呢,各有各的忙,這才讓咱們客棧紅紅火火,客似雲來啊。”
說著,趙雪琳轉身走到櫃檯旁,熟練地倒了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輕輕放在桌上,招呼道:“來來來,大彪,香蘭,快把東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