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晚,勞累一天後的甄志堅將手中書籍放下,靠坐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享受著泡腳帶來的舒緩與放鬆。那溫熱的水似乎能驅散他一身的疲憊,讓他暫時忘卻了工作的繁重與生活的瑣碎。迷迷糊糊之間,他彷彿已經置身於一個寧靜無擾的夢境,所有的煩惱都隨著蒸汽緩緩飄散。
然而,這份難得的寧靜並未持續太久。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如同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了夜的寂靜,也打斷了甄志堅那片刻的愜意。他猛地睜開眼,眉頭微蹙,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與不滿。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他緩緩站起身,順手拿過擦腳布,草草地擦了一下腳,拖著鞋就去開門。盆中的水還殘留著餘溫,但他已無暇顧及這些。走到門前,甄志堅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開啟門,看看這深夜的訪客究竟有何貴幹。
門開的那一刻,外面的冷風趁機溜了進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同時也吹散了他心中的一絲慵懶與睏意。站在門口的是一位陌生人,身披蓑衣,頭戴斗笠,腰間掛著酒葫蘆,還有一柄長劍。
甄志堅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思量,這麼晚了,怎麼會有如此裝扮的陌生人來訪?他定了定神,開口問道:“請問,閣下是誰?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那陌生人微微一笑,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徐某遊歷江湖路過此地,聽聞甄兄大名,特來拜訪。如有打擾,還請見諒。”
甄志堅聽後,心中雖有疑惑,但仍是禮貌地回應:“原來是江湖朋友,失敬失敬。不過,兄臺這深夜來訪,恐怕有些不便。若有什麼事情,不妨明日再談?”
蓑衣男人搖了搖頭,說道:“甄兄,某此行並非無事。近日得到一些訊息,與甄兄有關,故特此告知,還請甄兄行個方便。”
甄志堅思索了片刻,決定還是先聽聽這位不速之客有何來意。於是,他閃在一邊,禮貌地將蓑衣男人請進了屋。客廳的佈置確實簡陋,除了幾張桌椅板凳外,就只有一個略顯陳舊的書架最為顯眼,上面擺放著一些翻閱到陳舊的書籍和幾本泛黃的筆記。
“請坐。”甄志堅指了指一張舊木椅,自己則坐在了對面,“深夜來訪,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閣下請直言無妨。”
蓑衣男人坐下後,並沒有急於開口,而是先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在觀察這個家的每一個細節。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個書架上,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甄志堅的某些品味表示了認可。
“甄兄,我此番前來,確實是有要事相告。”他緩緩開口,聲音依舊低沉而有力,“近日,我在江湖中聽聞了一些關於你的傳言,這些傳言似乎並不尋常。”
甄志堅聞言,眉頭微皺,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慮。自從他運用金蟬脫殼之計,假死脫身,易容成遇害的甄志堅以來,他一直行事低調,不願過多涉足江湖紛爭。他深知江湖中的險惡與複雜,每一個舉動都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他選擇了隱姓埋名,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
然而,如今卻突然有傳言傳開,這讓他感到十分不安。他深知這些傳言可能並非空穴來風,而是有著某種背後的目的。他努力保持鎮定,示意蓑衣男人繼續說下去,“願聞其詳。”
蓑衣男人見狀,也不再隱瞞,直接說道:“我聽說,有人正在暗中調查你的過去,似乎對你的身份和背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且,這些人並非善類,他們的目的恐怕並不單純。”
甄志堅聽後,心中一震。他的過去,確實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那些秘密,是他曾經的身份、曾經的江湖恩怨,也是他選擇金蟬脫殼、易容改名的原因。如今,這些秘密似乎即將被人揭開,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沉聲問道:“你知道這些人是誰嗎?”目光緊緊盯著蓑衣男人,試圖從他那裡得到更多的資訊。他明白,只有瞭解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他才能做出正確的應對之策,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不受傷害。同時,他也意識到,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可能將他的生活再次捲入江湖的旋渦之中。
蓑衣男人沒有直接回答甄志堅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書架旁邊,他的目光在書架上掃過,最終落在了一張空白的紙上。他拿起這張紙,然後返回到與甄志堅交談的木桌旁邊。
將紙張輕輕放在桌上後,蓑衣男人從衣袖中抖出一枚兩寸見方的印章。這枚印章看起來古樸而沉重,上面雕刻著複雜的圖案和文字。他啪的一聲就將印章蓋在了紙上,動作乾脆利落。
印章上覆雜的圖案和文字清晰地印在了紙上,形成了一種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