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帝的威壓也讓自己壓力山大,太監夾在中間真的太難了。
太監心中暗想:“這個大人物一重身份是羅剎鬼令的令主,另一重身份是先帝遺孤,身份高得嚇人。我一個小小的太監,哪裡敢得罪?可是,陛下又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真是讓我左右為難啊!”
“惹不起,惹不起。羅剎鬼令的令主身份自己惹不起,龍佩背後代表的身份,自己同樣惹不起。唉,老奴已經盡力了,即使陛下要殺頭,老奴也沒辦法了。”太監一邊走在前面,一邊暗自嘀咕,心中充滿了無奈。他深知自己只是皇帝身邊的一個小小的太監,無權無勢,如何能與這般大人物抗衡呢?
太監嘆了口氣,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件事情能夠順利解決,希望陛下別怪罪下來啊!否則,我這條小命可就難保了。”他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自己必須小心行事,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就意味著腦袋可能要掉。
他仔細回想剛才在客棧後院的種種,自己應該沒有得罪趙雪琳。那可是先帝遺留在民間的女兒,當今皇帝陛下的妹妹。他們之間怎麼鬧,那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我一個外人,可不能摻和。但是,萬一陛下怪罪下來,說自己辦事不力,沒有迎接回公主,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太監的腳步越走越快,彷彿身後有追兵一般,跟在他後面的兩個男人氣喘吁吁,腳步踉蹌,顯然已經跟不上這突如其來的速度。太監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不能儘快找到解決此事的完美辦法,自己的腦袋可能真的會搬家。
他絞盡腦汁,思考著如何才能讓陛下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才能讓自己從這個困境中脫身。他喃喃自語:“唉,頭疼。”
不多時,三人走到了小鎮驛站。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驛站。太監又嘆了口氣,“不管怎樣,先回去再說吧。”隨即他從袖子裡摸出一錠銀子,帶頭走了進去。
客棧,後院,棗子樹下。趙雪琳獨自坐在桌子邊,靜靜思索著太監剛剛在交談中所說的話。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斑駁地灑在她的身上,給她平添了幾分寧靜與沉穩。她的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當她回想起太監在看到龍佩之時的那一刻,他的臉色驟變,立馬改口稱呼自己為“老奴”,這其中的轉變太過明顯,讓趙雪琳不得不深思。很明顯,他識得這塊玉佩,而且對其背後的意義瞭如指掌。
既然如此,太監肯定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作為先皇在民間的私生女,這個身份並不光彩,甚至可以說是宮廷中的一大禁忌。先皇的私事,尤其是這種涉及血脈的事情,一旦曝光,往往會引發宮廷內的軒然大波。而這個秘密,如今卻如同風中之燭,搖搖欲墜,很快就會傳回當今皇帝的耳朵裡。
想到這一點,趙雪琳不禁心中一陣亂。歷代皇帝對這種事情的容忍度極低,一旦得知自己的存在,皇帝很有可能會視自己為威脅,從而採取扼殺措施。
趙雪琳搖搖頭,幸好自己是女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人的身份往往被視為較弱的一方,不會像男人那樣被視為潛在的競爭者。如果是個男人,皇帝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趕盡殺絕,以絕後患。
但即便如此,趙雪琳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依然十分危急。皇帝雖然可能不會像對待男人那樣對自己採取極端的手段,但自己的存在對他來說始終是一個尷尬和不安的因素。他可能會將自己軟禁,或者更糟糕的是,將自己秘密處決,以維護皇室的聲譽和穩定。
“幸好,老孃不僅僅是先皇的私生子,還是羅剎鬼令的持有者,皇帝目前為止還不能把老孃怎麼樣。”趙雪琳輕聲自言自語道。
“行了,別再沉溺於這些無謂的思緒了,看他怎麼選擇吧。”趙雪琳心中暗道,目光轉向遠處。皇城內那位僅憑血脈便輕易撿到皇位的兄長,心中盤算著要奪走自己手中的羅剎令,自己又怎麼會輕易答應。
趙雪琳站起身,輕拂去石桌椅上因久坐而沾染的塵埃,決然地向客棧大堂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