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聽得冷汗直流。
楊肇基臉色也沉了下來,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事,他居然如此嫌棄。
年紀輕輕就選擇躺平,混吃等死,胸無大志!
最讓他生氣的是,左懋凡居然用上了‘壓榨’和‘不人道’。
他是主,左懋凡是臣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在左懋凡這裡好像完全不這樣。
“小凡,你覺得本公能白要你的東西?本公只是想為天下百姓……”
他還沒說完,左懋凡就道:“岳父大人拿小婿的東西那自然沒事,小婿也知道,岳父大人是國公,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可是這是小婿辛辛苦苦想出來的,是用來賺錢的,是小婿跟左莊一千多戶人共同的生意……
岳父大人拿走了我們左莊人的希望,恐怕天下人也不見得真的因此而高興,小婿就說一句,這青菜,大明的普通百姓可能吃得起?”
“這……”
楊肇基被左懋凡給問倒了。
他很清楚,吃不起。
現在還不是青菜最昂貴的時候,等到十二月,那時候一株青菜,需要三兩銀子,尋常百姓是不可能吃得起的。
“就算他們吃得起,又有多少人能像小婿一樣,以絲綢給菜地為遮蓋?”
一匹絲綢五兩銀子,尋常老百姓連布都買不起,又如何買得起絲綢?
楊肇基想通了其中關節,頓時變得失望無比。
這青菜,說到底,是給有錢人吃的。
賺得也是富貴財。
見楊肇基表情鬆動,左懋凡眼珠一轉,繼續說道:“而且啊,這是我跟我兄弟一起努力得來的,我要是交出去,豈不是賣兄弟?”
“這件事跟御蕃有關係?”楊肇基驚訝萬分。
“那是當然,要不是他提醒我我也不可能在冬天種出青菜,這菜地裡還有他的股份呢,到時候賺了錢,我還要分他呢!”
見左懋凡如此正大光明的說出這句話,楊肇基又好氣又有些無奈。
屬下跟公子一起做生意?
往小了說,叫狼狽為奸。
往大了說,這叫結黨營私,這可是大罪!
可左懋凡眼神純淨,他實在是不願意怪罪。
“岳父大人,我還有樁更賺錢的生意,你想不想入股啊,我保證讓你賺得盆滿缽滿,輕輕鬆鬆月賺幾十萬銀子!”
左懋凡嘿嘿一笑。
“什麼生意?”
“當然是釀酒啦!”
此話一出,趙四都要嚇尿了。
少爺喲,可不敢這麼說。
釀酒本就觸犯了大明律令,他居然還邀請國公做釀酒的生意,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楊安也苦笑連連,這也就左懋凡,換做其他人,早死八百回了!
楊肇基壓著怒火,“混賬東西,你不知道本公下令不能釀酒嗎?”
“知道啊!”左懋凡大聲回道,那表情好像在說,我就是明知故犯,你來打我啊!
“知道你還敢釀酒,你真以為本公不敢砍你腦袋嗎?”
嘩啦。
左莊的人跪倒了一大片,“國公息怒!”
“岳父大人,消消氣啦,我說的釀酒是回收那些白酒,做出更好的酒!”左懋凡就等著楊肇基上門呢,此前所作的一切,都是鋪墊。
“你說的是悶倒驢?”
楊肇基皺起眉頭,楊安回府就把左懋凡送他的悶倒驢奉上了。
他嚐了一口,味道的確濃烈,遠比普通白酒更好喝。
“那玩意不過是殘次品。”
左懋凡撇了撇嘴說道:“我還有更好的酒,這酒比悶倒驢還要好喝數倍!”
比悶倒驢還要好喝數倍?
楊安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那得多好喝?
楊肇基也眯起了眼睛,“什麼酒?”
左懋凡從兜裡拿出一個青花瓷瓶,遞過去,“嘗一口!”
楊肇基揭開瓶口,便有一股比悶倒驢還要濃烈數倍的酒味從裡面飄出。
“好衝的酒味!”
說完,他就要喝,楊安連忙道:“國公,還是讓老僕先……”
楊肇基擺擺手,打斷他,“本公的女婿,難道會害本公?”
楊安一愣,不動聲色的看了左懋凡一眼。
別看左懋凡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