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周府。
周文海正在家裡聽下面人報賬,“老爺,最近咱家酒樓的生意很差,大半的客人都去了左家青小菜,而且他們的酒水比一般的酒水也要好,哪怕是咱們採取降價銷售的方式,也敵不過他們。”
“行了,行了,下去吧。”
周文海擺擺手,看著眼前的賬本。
自己家的酒樓,之前是沂州城第一酒樓。
依照著自己在齊國的權威,可謂是日進斗金。
家族私下釀了不少酒水,就連楊肇基都不知道,生意可謂是火爆的不成樣子。
但是現在卻門可羅雀。
反觀左家的酒樓,憑藉著青菜、烤魚、炒菜,悶倒驢,幾乎把整個沂州城的客人都給搶走了。
“爹。”
周世聰從外面走過來,“我去問了,左家青小菜,第一天營業額就將近兩萬兩銀子,幾乎是我們家一個月的收入。”
“今天左懋凡迴歸之後,生意更是火爆的不成樣子,恐怕能超過三萬兩。”
不羨慕那是假的。
一天賺兩萬多兩,一年下來就是六百多萬兩。
富可敵國。
誰不眼紅?
“爹,要不我們想辦法整一整……”
話還沒說完,周文海陰沉的眼神嚇得周世聰不敢吭聲,“國公什麼意思你還不懂嗎?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他擺明了袒護左懋凡,大齊特許,你還要去整他,倒黴的只能是你!”
“憑什麼左懋凡可以,我們不行?”
周世聰不理解,“世子那件事,為什麼國公不站在世子這邊?”
“住口,你想害死周家是嗎?”
周文海怒斥道,隨即揮退了外面的下人,“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還有夫人的面子上,你以為國公會只摘掉你一個世子伴讀的身份嗎?
你這逆子,世子這一次差點被你給害死你知不知道?”
周世聰臉色難看,“爹,不至於吧?”
“不至於?”
周文海冷冷道:“你們用這麼蹩腳的手段來整左懋凡,你真以為國公什麼都不知?
國公先懲趙縣令,是告訴其他人,以下克上他必不會饒恕。
摘了你們三人的世子伴讀,是警告你們三個人,也是警告我,要是再有下次,摘掉的就是你們的腦袋!”
周世聰渾身一顫,嚇得直冒冷汗,“不至於吧?”
“你們啊,還活在先前的思想裡。如今的他是齊國的國公,已經分邦建國了,將來更是有可能成為帝王,他已經不再是個將軍,他是君主了。”
“君主講究的是心術,跟他玩心眼,遠不是世子能夠比的。”
周文海把賬本合上,“不過,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爹,您打算怎麼做?”
“大明旱災嚴重,大量的災民會湧入沂州,這是朝廷削弱藩鎮的陽謀。聰兒,你要好好表現自己,只要立下功勞,國公勢必會恢復你世子伴讀的身份。”
周文海捋著頜下的鬍鬚說道,“這些年天下不太平,北方的女真人暫且不算,就這南北不是水災就是旱災,就連齊國也不安穩,所以國公有狩獵祭祀的打算,咱們可以在這上面做文章,老夫要讓左之潘直接絕後。”
周文海眼中滿是冷光,周世聰也陰惻惻的笑了起來,“最好想辦法把李大牛他們也弄死!”
“不著急,慢慢來!”
周文海笑了笑,“你看好了,為父是怎麼做的!”
左家青小菜,李大牛,李寅虎,楊玄猛都在。
一個個喝的半醉,滿面酡紅。
“好久,本以為這悶倒驢就已經是天下第一美酒了,今日喝了凡哥的九糧液才知道什麼是瓊漿玉露。”
如此美酒,他只敢小口小口的抿,一口下去,感覺就是暴殄天物。
“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該喝的酒!”
程小寶一口將碗中的燒刀子悶了,旋即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左懋凡也有些上頭,不過神志還算清楚。
“小凡,不對,應該叫你大哥!”
楊玄猛勾住左懋凡的肩膀,“你上次跟我說的一起做的白糖生意還做嗎?我願意買一股。”
之前,他拿著白糖回去,直接被抽了一頓。
可今天,他老爹叫他過去,突然又同意了。
弄得楊玄猛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算話,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