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茵光說完這話,身邊就傳來輕笑聲,抬眼看過去原來是蘇懷仁第一個沒忍住,有那麼好笑嗎?
她就是實話實說而已,有些人非要上趕著找刺激,這能怪她嗎?
餘淮山聽見林茵茵這麼說,嘴張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他能說什麼呢?
難不成要說他家就只有他爸一個正式職工?他媽是家屬沒工作?
還是說他哥只是一個臨時工?因為家裡窮到現在二十五六歲了還沒娶上媳婦?
再或者說他一個下鄉的窮知青,每年在地裡努力幹活,秋收的時候還要往家寄糧食?
樁樁件件沒有一件事是能拿出手說的。
之前林建和跟他們一起住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的,餘淮山還以為林建和的條件就跟他差不多。
沒想到人家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家裡都這個條件了,還那麼努力掙工分幹什麼,直接在炕上躺著不完了。
他們要是早就說家裡條件這麼好,也就沒有今天這一出了,現在這事兒可怎麼辦?
“顧書記,雖說現在我拿出來的證據已經足夠能證明我哥的清白,但是我還是主動要求領導們按照正常的程式查一遍。
省的有人再閒著沒事兒在我哥身上潑髒水。”
林茵茵看著已經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的餘淮山,就知道這人是蹦躂不起來了。
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她得讓他哥清清白白做人!
管他芯兒是不是白的,外表是個白的就行唄!
“懷仁,去給市醫院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
“是,書記。”
公社書記的辦公室裡面就有電話,也不用出去,大家也都在場就那麼安靜的等著。
“誒誒誒,好的好的,麻煩您查一下了,是有這麼回事兒是吧,
好的好的,我的知道了,再見。”
“書記,事情屬實,林建和昨天上午確實去了市醫院拿藥。”
“知道了。”
顧澤城還是一臉淡漠,事情不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嘛!
“顧書記,我還想麻煩您派人去我們清河村的知青院做個調查,順便搜查一下我們的房間。
今天我哥他們是被這些人不明不白的帶走的,還是當著村裡人的面上,這得給我哥一個交代。
把事情都查清楚才可以!”
林茵茵越說熊鵬跟餘淮山的心裡越虛,事情鬧得這麼大幹什麼?
還要派人搜查?沒必要吧!
“既然你要求,也不是不行,懷仁,你帶著咱們的人去一趟,快去快回。”
蘇懷仁看著今天格外好說話的顧澤城,這是因為第一天上班的原因嗎?
您老人家動動嘴,他就要跑斷腿,這合理嗎?
“這是我跟我哥房門的鑰匙,你們檢查歸檢查啊,可別給我翻的亂七八糟,看完了東西要歸位。”
林茵茵把鑰匙遞了過去,林建和跟在後面也給了鑰匙,他相信他妹能說出來說這話,那屋裡放著的錢還有票都已經收好了。
要是林茵茵知道她哥這麼無條件相信她,那不得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領導、領導,還有我的,連我的也檢查一下,我叫姜紀之也是清河村的知青,我住前院靠炕櫃的第二個床鋪就是我的。”
姜紀之這個時候終於明白,林茵茵出門前為什麼讓他把貴重物品全都收拾出來,原來防的是這一手!
他茵妹子腦子轉的快啊,他就說相信這兄妹倆肯定是沒錯!
既然要檢查林家兄妹倆,那也不能把他拉下。
蘇懷仁一臉的黑線,紅星公社的人這麼奇怪嗎?
這種事兒還有上趕著湊熱鬧的!
“既然這位同志的思想覺悟這麼高,懷仁你就順帶著檢查一下,我在這裡提前宣告。
在懷仁回來之前,在場的幾位最好是不要出我的辦公室,以免破壞事情的公平性!
等一切塵埃落定,咱們該罰的罰該表揚的表揚!”
顧澤城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敲了幾下,聲音不大。
但是這聲音落在熊鵬幾人的心裡,那就是震耳欲聾……
顧澤城說完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看去誰心裡有鬼也都能看得出來。
“那咱們就邊喝茶邊等訊息了,暖壺就在旁邊,我就不給大家親自倒了。”
“書記客氣,哪能讓書記親自倒水啊,我來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