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馳適時走上前去,“我親自介紹。”
他說:“新品都要過我手裡的,你忘了?”
特地來看老闆兼老同學帶伴侶來的店長點了點頭:“忘了。”
蘇覓雪沒想到兩個人居然還是大學同學,逛完門店後她關了直播三個人一起去了當地的一間小酒館。
顧馳酒量很差大家都知道,但蘇覓雪能喝得出乎的意料,他感嘆了一句,“顧馳你是故意找這麼個能喝的老婆的?”
這種場合顧馳就是阻止對方倒酒的人,他點了點酒瓶,想到榮明月發現自己點冰飲給蘇覓雪和慘遭痛罵的經歷,又夾走了蘇覓雪杯子裡的冰塊。
“當然不是,”顧馳看向蘇覓雪,“是命運。”
蘇覓雪很好奇顧馳的大學生活,問了幾個問題,對方性格爽朗,笑著說:“他大學?你基本上見不到他。”
“我們是室友,”男人頓了頓,“住在那邊。”
對面正好對著一條小巷,燈光好像是引線,蘇覓雪循光看去,發現遠處是一個教堂。
顧馳:“不是教堂,是教堂後面,你別聽他亂說。”
棕發的男人嗯嗯兩聲:“也差不多。”
“他上學很忙的,定期還要去談合作,那個時候就在擬定品牌的計劃了。”
“當地的工坊都走遍了。”
似乎是想到了當年,混血男人笑了一聲:“空調壞了都是我找人修的,他還忘記給我錢。”
這句話有點公報私仇,顧馳和蘇覓雪解釋:“我給了。”
蘇覓雪喝著當地的果酒點頭,她能喝最烈的酒,卻還要點一份薯條,看上去就惹人好奇。
混血男問:“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麼?比如他的感情生活。”
他又抱怨了一句:“顧馳結婚都不請我。”
顧馳:“我可是給分部的員工都發禮物了。”
多年的朋友搖頭:“我還記得之前我們參加格里斯的婚禮,問你結婚的問題,你當時怎麼說的?”
蘇覓雪和宋安宜也參加過婚禮,不過是老師在學校舉辦的,草坪婚禮,不用份子錢湊熱鬧的那種。當時正好是櫻花開放的季節,不少女生都很羨慕。
宋安宜也羨慕,還問蘇覓雪覺得怎麼樣,是不是以後也會搞一個。
當時蘇覓雪搖頭,她想結婚是為了一成不變的生活,只是說:“沒什麼好辦的,領個證不就好了?”
宋安宜還說她話說太滿。
現在看來確實是,於是蘇覓雪咬著薯條好奇地問:“怎麼說的?”
果酒的後勁有點大,蘇覓雪又喝了一口顧馳的檸檬水,兩個人坐在一起,肢體動作看上去就親暱無比,對和顧馳走過海外品牌創立期間的老朋友來說特別驚異。
不少人在看到顧馳曬出來的婚禮照片第一個反應都是不可思議,還有人判定這是東方古老家族的商業聯姻。
後來一問,結婚的另一方沒什麼背景,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
國內傳瘋了雪中相偕而去影片在國外倒是沒什麼熱議,只是認識的人看到,會轉發去揶揄顧馳。
棕發的男人看了眼顧馳,顧馳又看向蘇覓雪,沒好意思說。還是他同學不給面子,學顧馳當時的表情和語氣:“我不會有婚姻也不會有愛人。”
學得還挺像,但比蘇覓雪印象裡的顧馳更冰冷一點。他們初遇都是被上班折磨得精疲力盡的都市人,和學生時代到底有所不同。
顧馳拿走了蘇覓雪剛拿起的那根薯條,懊惱地吃掉,說:“人都是這樣的。”
蘇覓雪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帶著目不轉睛的揶揄。顧馳伸手要去捂住她的眼,卻被拉住手吻在了手背。
蘇覓雪:“我滿嘴油印在你手背了。”
顧馳也不生氣,無奈地笑了笑:“那還要塗個口紅是嗎?”
他們兩個根本是旁若無人的調情,對面的人很難想象眼前的顧馳和學生時代冷漠的年輕男人掛鉤。
這裡的招牌酒和同學聚會的酒店招牌比更霸道,離開的時候蘇覓雪喝多了,坐著的時候沒什麼,站起來她就晃悠了一下,還是被顧馳扶住的。
拎起外套的棕發男人看了眼靠在顧馳身上的蘇覓雪,感嘆了一句:“我一開始也以為你是出於什麼目的結婚,現在……”
他笑了一聲:“祝你幸福。”
顧馳:“你也是。”
想起了什麼,顧馳叫住了他,“年後第一個工作日我會開個會,總店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