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打在窗玻璃上,宋安宜嘶了一聲:“我還想明天去廟裡拜拜呢,怎麼下雨了。”
蘇覓雪問:“拜什麼?”
宋安宜:“財神爺啊。”
蘇覓雪有些詫異:“你不是求姻緣嗎?”
宋安宜咬了一口甜不辣,說:“只有財是要求的,姻緣強求也沒用。”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廟裡求財求事業學業的都很熱鬧,只有求姻緣的無人問津麼?”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感慨,看著窗外春節的冷雨說:“反正這種姻緣東西是天註定的,但財運我就選擇我命由我不由天了。”
蘇覓雪若有所思。
宋安宜:“你和顧總不也有種命運啊的感覺麼?”
顧家有自己的律師團隊,律師跟顧馳也是老相識了,但沒想到會處理到這種事。
他印象裡顧馳就沒這麼生氣的時候,不過這種事誰碰上都會生氣。
做完筆錄蘇覓雪和朋友先走一步,顧馳還有話要說,律師就站在一邊。
紀博簡傷人未遂還在裡面,顧馳站在一邊欣賞被銬住的紀博簡,想到那天對方簽字時候的承諾。
紀博簡:“你有本事把我殺了。”
他雙目赤紅,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了,顧馳面容冷峻,無論是身高還是面孔是個人都看得出高紀博簡太多。
男人的競爭心理和嫉妒心更高,紀博簡咬牙切齒地看著顧馳:“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
顧馳看著他的目光冷冰冰的:“你到現在還沒明白麼?”
“蘇覓雪要是不喜歡你,為什麼要和你談那麼長時間?”
這種話顧馳本來不想說,但看到紀博簡的刀抵在蘇覓雪脖子上的時候,他渾身上下彷彿都被凍住了。
完全無法想象蘇覓雪如果不在這個世界上,他要怎麼活。
但人終究是人,有些東西很難抑制。
顧馳動手已經很收斂了,此刻他看向紀博簡,下頜線繃得很緊,垂下的手手握成拳,在趕過來的律師眼裡都是暴怒的淺層表現。
律師也參加了顧馳和蘇覓雪的婚禮,看得出長大的孩子笑得真心誠意,並不是網傳的協議結婚,顧家家風很好,都是自由戀愛。
顧馳對蘇覓雪的喜歡是相熟的人都看得出來的最高淪陷。
紀博簡:“你確定她喜歡我?”
他笑了一聲,兩個男人隔著鐵窗對視,是別人眼裡的前任和現任。
一個是過去情侶,一個是餘生幸福。
顧馳:“既然你不想聽這個,那就聽聽別的。”
他唇角扯出的笑帶著幾分嘲諷:“你從來沒讓她高興過。”
“只有我能。”
紀博簡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他憤怒地攥緊欄杆,卻牽動了身上的傷,但顧馳卻轉身走了。
走到外面的時候他對律師說:“李叔,接下來就麻煩你了,拒絕和解。”
“您懂我的意思。”
律師點頭,外面下起了雨,司機給顧馳送了傘,男人沒上車,在綿綿雨絲裡闊步走向對面的便利店。
如今he比以前知名度還高,是新興潮流。
街邊掛著新年燈籠,蘇覓雪還在低頭看手機的訊息,宋安宜撞了她一下:“你家顧總來了。”
蘇覓雪抬眼,街燈下顧馳撐著傘走來,宛如畫報裡的男模,宋安宜笑了一聲,想到以前蘇覓雪和自己說的擇偶觀,揶揄地問:“什麼感覺啊?”
“結婚物件和當初幻想的貨不對板。”
蘇覓雪笑了笑:“也不算貨不對板。”
宋安宜:“怎麼說?”
蘇覓雪的評價一如既往:“他能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宋安宜嘖了一聲,眼神意味深長。
顧馳推門進來的時候宋安宜識趣地走了,“我去打車回家,下次再約。”
蘇覓雪:“外面下雨。”
顧馳把傘遞給宋安宜,“今天不好打車,你坐我的車吧,司機在車上,我和他說過了。”蘇覓雪嗯了一聲。
宋安宜撐開傘出去了,看到內部的金線我靠了一聲,本來要衝出去的動作都小心了許多。
她衝蘇覓雪揮手。
蘇覓雪目送她上車,然後問顧馳:“那我們呢?”
顧馳:“我讓人把我的車開過來了,再等一會。”
他的目光落在蘇覓雪的臉上,對方右臉頰有明顯的紅印,看得顧馳很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