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兄弟們不知被誰埋伏了!三人重傷,無人傷亡!”
姚姜一拳錘在屋牆上,塵土撲簌簌落了一地。
陳松睿重傷未愈,被林奎之扯了一下,裂開的肋骨疼得他臉色煞白,好一會兒才恢復了聲音:“……去,去屋子裡把覃姑娘叫醒,我要審她!”
姚姜立刻領命,快步走到屋門前,一腳踹開了門。
那破舊木門碎成幾片,姚姜走進去,片刻後快步跑來,臉上帶著慌張:“老大,覃姑娘人不見了!!!”
陳松睿正讓林奎之幫忙重新固定夾板,聞言一愣,拂開林奎之的手,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
林奎之趕緊跟上,用力摻住呼吸有些困難的陳松睿。
覃姑娘房間空無一人,連那隻叫百斛的貓貓都不見了蹤影。陳松睿走到床前探手一摸被褥,尚存溫度,顯然人還沒有走遠。
覃詹和他聊天,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女兒被人接走!
什麼放蒙汗藥,什麼不想讓女兒被捲進來……全他/媽放狗屁!
陳松睿面無表情地站直身體,身後三個下屬儘管看不見他的表情,還是被他巨石壓頂的低氣壓壓彎了腦袋。
“搜,給我把附近翻一番兒,”陳松睿緩緩攥緊拳頭,青筋繃起,咬牙切齒地低吼到:“給我把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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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滿穗看到了前世的出租屋。
她公司累歸累,福/利和收入都很可觀,她只用了三年,就成功在大城市買了屬於自己的小窩。
她還記得每天早晨醒來被粉色窗簾過濾的、沒那麼刺眼的朝陽,自己最喜歡的沉香會縈繞鼻端,還有自己養的大金毛,一定會在七點鐘的時候準時把主人膩歪醒……
寵物帶著點毛刺兒的舌頭好似就這麼舔在臉蛋上,方滿穗一個激靈,瞬間從夢裡脫離出來。
百斛看到自己的主人醒了,撒嬌地長長喵了一聲,腦袋就往方滿穗懷裡拱去。
“百斛……這是哪兒?”
方滿穗坐直身體,發現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絲綢被。這似乎是一輛馬車,頂上墜了一個紋絲不動的香爐,正點著沉香。四周裝飾奢華,隱隱還能聞見木質傢俱的清香味。方滿穗瞄到了一角掛著的眼熟的長劍,無奈地揉了揉頭髮,喊道:“喂!霜毫——蘭!霜!毫!”
“叫魂兒嘛你!聽見了!”
帶著少年氣的抱怨先比人進了門簾兒。方滿穗眼前光影花了一瞬,身前便多坐了一個身著青衣的美少年。
“一醒來就這麼大聲兒,一包蒙汗藥吃下去,頭都不疼?”
那少年身材頎長,長了一張能亮堂春日的好相貌。眉如墨描,眼似點漆,一雙不笑也帶三分笑意的眼配著酒窩,即便是心情糟透的方滿穗此刻鬆開了緊蹙的眉頭。
蘭霜毫見方滿穗不答反而揉額頭,眉毛一揚,剛想伸手,愣了愣又縮回來,改為撓了撓鼻子:“你頭疼了?我給你端碗藥去,喝了就不疼了。”
“我沒事——倒是你,”方滿穗嘖了一聲,盤起腿來:“你怎麼在這?我怎麼在這?過來說——誒,你往後退什麼?!”
蘭霜毫卻沒聽她的,自顧自退到鋪蓋邊緣,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娘說了,我十五歲了,男女授受不親,不能再和你離那麼近了。”
他猛地往左一撤,躲開方滿穗探過來的手,嚷嚷道:“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不準拉我——喂!”
方滿穗:“親你個大頭鬼了嘿,你小時候穿開襠褲我都見過,有什麼不準碰的?!”
兩個人當即在馬車裡你來我往過起了招。蘭霜毫擔心方滿穗身體不舒服,沒敢用全力,幾下就被方滿穗勒住了脖子,氣得少年臉都紅了:“幹什麼幹什麼!!沒天理了,女子怎麼也當流/氓——”
“閉嘴!扯什麼蛋!”方滿穗捏住蘭霜毫還帶點嬰兒肥的臉頰,往兩邊用力一扯:“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到底怎麼回事嗯——!!”
蘭霜毫疼得眼裡蓄了兩泡淚:“誒誒誒誒誒誒!!”
“師父——師父讓我孃親帶你回家呆一陣,說他走的時間太久,捨不得你一個人待著,”少年的臉蛋被方滿穗揪得通紅,說話都要口齒不清:“真的!真的!快鬆手啦!”
百斛喵嗷一聲,墊著腳輕快地溜出了門簾。
“我爹讓蘭姨帶我回你家?”方滿穗蹙著眉頭,緩緩鬆開手。少女秀美的臉上全是帶著不滿的憤怒:“他怎麼又不和我商量就這麼幹!”
蘭霜毫嘴裡嘶聲不斷,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