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侯勝與嚴闊也要了間客房在此住下,煩悶之際便來找夏松二人聊天對侃,談些武學功夫,再講些個人經歷和趣事,如此一來,倒也將原本心中的憂鬱給淡化不少,時間彷彿也變得快了。
……
如此過了兩日。
這一日傍晚時分,客店中又來了兩位著裝不俗的客人,也是武者,樣貌都年輕,都穿一件特製長袍。
一人腰懸長劍,面容冷峻,氣度凌厲。
另一人雙膀粗壯結實,面頰稜角分明,渾身散發著厚重氣息。
兩人共坐在一張飯桌,要來許多酒菜,菜不見怎麼動筷子吃,酒卻一碗一碗喝得甚多,沒多時兩人面前已疊放起一摞酒碗。
只見那佩帶長劍之人咕嘟嘟又是喝了一大碗酒,接著長長嘆了口氣,說道:“鐵冠兄,想我們兩大門派在當地何等名聲響亮,不知多少人只要一提到我們金劍門和鐵拳門,都不自禁豎起大拇指,連連誇讚。我們二門聯合,必可所向披靡,天下無敵。哎,可惜,可惜啊……”說著又拿起地上一個酒罐,倒滿一大碗酒,又咕嘟嘟喝了起來。
那寬膀之人也是不住嘆氣,不住口地大碗飲酒。
這時,嚴闊正因憋悶想出去遛彎,走下樓來,便見到在一個角落悶聲飲酒中的兩人,當看清兩人身形,尤其是其中那人所佩戴的長劍後,不禁咧嘴一笑,高叫道:“子鋒兄,鐵冠兄,多日不見!”
二人頓時轉頭望去,看到嚴闊,都是一笑,隨之便邀請他過來一同飲酒。
嚴闊踏著快步走到兩人桌前坐下,見堆疊在兩人面前的兩大摞酒碗,以及桌上地上散亂著的酒罐,吃了一驚:“好傢伙,喝了這麼多。”
“嚴闊兄怎麼在這裡?”佩帶長劍之人問道。
“我還要問你們呢?你們怎麼在這兒?”嚴闊問道。
那寬膀之人嘆道:“一言難盡,不瞞嚴闊兄,我們來平峰縣,是來找霸刀門的。”
當下便將事情的原委慢慢向嚴闊講明,原來他們也是為尋找遲遲不歸的門主而來,卻遭到霸刀門門衛的阻撓。二人都為自己的門主擔憂,無可奈何之際,便找到這家客店,痛飲烈酒以釋心中的愁悶。
嚴闊與這兩人都相識,那佩帶長劍之人是金劍門弟子蔡子鋒,寬膀之人是鐵拳門少門主鐵冠,兩人年紀雖輕,修為和實力卻都不弱。
得知嚴闊已在這裡住下後,蔡子鋒、鐵冠都敢詫異,只因他們都瞭解嚴闊的脾性,知道他性急,怎會在門主失蹤這等情況下還按捺得住?
“嚴闊兄,你心也真寬。”鐵冠苦笑。
嚴闊哼了聲道:“你當我不急?我比你們都急,要不是為了大局考慮,我早就打倒那兩個門衛,直衝進他霸刀門了!”緩了口氣,又道:“大家同病相憐,過會兒我帶你們去認識幾位朋友。”
不久,嚴闊便帶著蔡子鋒、鐵冠與夏松等人相見了。
雙方互道姓名,都是聞名對方久矣,一時間大感快慰。
蔡子鋒,鐵冠早已對夏松力敵黑狼幫的光輝事蹟有所耳聞,此次與之結識,都激動不已。
夏松與謝堯,嚴闊與侯勝,蔡子鋒和鐵冠,六人一起坐在一間屋內,共同商議起找回各自失蹤的門主一事。
“我覺得,各位門主一定就在霸刀門之中,肯定是被關押起來了。”侯勝推測。
“不可能吧,那葛天龍兄弟三人雖然厲害,但寡不敵眾,能對付得了那麼多位門主?”嚴闊不敢苟同。
“就擔心,各位門主是中了什麼暗器和陰招。”侯勝又想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否則以幾位門主的實力,即便不能戰勝葛天龍兄弟三人,但脫身而逃還是能做到的。”夏鬆開口。
又皺眉思索好一會,繼續道:“我們假設,諸位門主都被關押在霸刀門,那麼之後霸刀門會怎樣做?”
謝堯這時介面:“肯定是以此為要挾,向我們施壓。那他們這麼做為的是什麼?是要讓我們這些宗門都向他霸刀門臣服?”
“這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了。”夏松點頭。
謝堯又不解:“既是要以幾位門主的性命要挾我們,那為什麼他們卻不放出任何訊息?我們來此詢問,還將我們拒之門外?哎,真搞不懂這霸刀門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拒而不見,難道是在拖延時間?好利用這段時間再做些什麼?”夏松思索道。
嚴闊,蔡子鋒,鐵冠三人聽著夏松他們在不住口的分析猜想,早已是暈頭轉向六神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