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屋牆上的烏厲,又望見那一地的碎石和一道道深坑,以及一棵棵倒塌堆疊起的巨樹,如此破敗場面,讓段鐵山四人便知烏厲一定是動用了那項威力極為強大恐怖的殺招,才得以成功,都忍不住倒吸口氣。
見段鐵山四人趕至,烏厲張嘴勉強一笑,輕聲說道:“此番不得已再次施展出‘血狼變’,又要躺上一月了……”
段鐵山輕嘆道:“此番能僥倖完成任務,多虧了烏厲兄,不然我們免不了要受穆梟大人責罰,且更被其餘人等恥笑。而今天武門已滅,我心中惡氣也出了大半,只是因穆梟大人有令,不能宰了段振天那廝,實在讓人憋悶的緊。”
烏厲慰道:“無妨,既不能殺他,你大可先將他痛毆一頓,以稍解其恨。只是跑了他那女兒和一名弟子,但這二人都弱而無力,無足掛齒……”
段鐵山哼了聲:“本還想宰了他女兒來祭奠我兒,倒被她給跑了。哼,有朝一日,我必要擒到這二人,送他們與段振天在陰間完聚。”說著將陰惡狠厲的目光投向不遠處被綁縛在地的段振天。
段振天與段鐵山目光一接觸,便將頭轉向一邊,此刻他只在掛念蘇帆是否已帶著女兒逃到遠處。
若不是身體尚虛,段鐵山早已走到段振天跟前,將之痛毆一頓。
這時他又想起兒子,便向段振天喝問自己兒子被埋葬在天武山哪個位置?
段振天本不願理他,但心想他既是去拜祭兒子,於情於理不便拒絕,便將安葬其子的墳堆位置告知了。
段鐵山待得氣力稍有恢復,便獨自去拜祭兒子去了。
望著段鐵山遠去的背影,段振天暗嘆:“若是他能用這份疼愛兒子的心,去關護他人,不為心中野心和慾望所控,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我與他也許能成為一對互助友愛的兄弟……”
烏猛與閻魁閻璋,待得氣力恢復可活動後,便去助烏厲運氣助力,以減短他身體休止的時間。許久之後,段鐵山已拜祭完兒子返回。
魔牙嶺一眾兵士早已將搜刮的天武山財物盡數搬運下山,放置在尋來的馬車之內,這些負責押運財物的兵士,先行出發,抄近路趕往魔牙嶺。
烏厲被烏猛攙扶著,與段鐵山,閻魁閻璋,還有一眾兵士,準備下山。
段振天,段嘯海,夏松,以及齊斌喬森馬威三個巡捕都被用粗硬堅固的鐵索捆縛,被一隊兵士押運扛抬著,陸續下山,兵士已找來六輛囚車,將他六人分別關入其中。
下山後,烏猛帶烏厲進了一輛馬車,段鐵山,閻魁閻璋則繼續乘馬。
就這樣,五人率領一眾兵士,逐漸遠離天武山,朝魔牙嶺返回。
先前他們來此,早就望見天武門派出的哨探之人,為防其回山報信,讓段振天等人提前防備,就由閻魁閻璋出手,發射銅輪將那幾名哨探之人盡皆殺死,這也是為何天武山上的段振天等人得不到哨探弟子兵士回報訊息的原因。
……
路途之中,一眾魔牙嶺兵士都神色輕鬆,腳步輕捷,只因此番進攻天武門他們大獲全勝,返回魔牙嶺,勢必會受到厚重賞賜,一個個都心情暢慰。
段鐵山,閻魁閻璋,卻面帶沉重,神色疲憊。
雖說此次成功消滅天武門,可他們也著實經歷了一番苦戰,各自身負重傷,損耗頗大,只待返回魔牙嶺後好生歇息調養一番。
馬車之內,烏猛被夏松擊傷的右手雖已得到烏厲的及時敷藥救治,又經過一番運功,有所恢復,可此刻依舊疼痛難忍,倚靠在他肩頭的烏厲,也因動用了殺招,損耗力量甚多,眼下除了可張口說話外,再難行動。
囚車內,被魔牙嶺兵士押運的段振天,神色沮喪,靜靜靠在邊上,沉默無聲。
齊斌喬森馬威三巡捕也是這般,段嘯海,夏松依舊昏迷不醒。
一行人徐徐前進,就這般平靜地行了近一個時辰。
魔牙嶺一眾走的都是偏僻山地,道路崎嶇,囚車來回顛簸,讓其內的段振天等人不住磕碰,馬車內的烏猛卻憑藉雄厚的勁力,控制著平衡,以此倒未讓自己與烏厲受到顛動衝擊。
嘭——
就在眾人前行之間,一道如重炮轟震的巨響陡然傳出,驚得段鐵山等人所騎馬匹都發出一陣嘶鳴。
巨響傳自後方囚車之處,眾人回首望去,只見那座關押夏松的囚車此刻已爆碎而開,綁縛在夏松身上的鐵索也被衝成數段,掙脫束縛的夏松,當即從囚車上騰躍而出!
“不好!”
見此一幕,段鐵山與閻魁閻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