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大有來頭,心下不敢小覷,又見這人一雙俊目含帶怒意盯著自己,不知何故,便拱手相詢:“敢問閣下是誰,在下可是有什麼得罪之處?”
青年怒視著他,喝問:“你又是何人?為何與那玄刀門弟子在一處?你們之間又談論了些什麼?”
夏松聽其話語,像是對玄刀門頗有敵意,看來對方是將自己當作與玄刀門互通聯絡的盟友了,便輕輕一笑,剛想出言解釋,卻見這青年已一劍向他直刺來。
這青年不喜多言,只想出手先試試夏松的身手和功力,若能將之拿下最好,若是不成也能從對方的出招和身法中,判斷出他的身份。
待青年一劍刺來,夏松側身閃開,青年接著又劍劍如快風急雨般刺出,勢夾凌厲勁氣,傳出好一陣尖利銳嘯之聲,但見無數道玉光如疾電般爭相浮現,炫人奪目,煞是好看。
夏松撤身不住後避,將青年刺來的每一劍盡閃了開,接著也揮起手中單刀迎去。
刀劍連連互擊,發出好一陣鏗鏘刺耳的激鳴。
兩人一來一往,一上一下,身影在這片山地之上來回閃躍騰轉,不住對擊,一連交戰七八十合,只打得難解難分。
夏松暗歎青年劍法了得,青年也驚訝夏松刀法厲害。
從青年所發氣息強度上,夏松能清晰判定出對方修為是在凝元境中期,但加上純熟凌猛的劍法以及靈便矯健的身手,只怕能與諸多凝元境後期的高手一戰。
夏松若想勝他,也殊不輕鬆。
交鬥多時,青年見輕易拿不下夏松,便在與夏松再度刀劍互擊後閃身退開,將小股元氣注入長劍,長劍之上玉光大盛,經青年驟然一揮,一道刺目玉色劍光如急電般向夏松飛斬過去。
夏松側身閃避,青年又是連發幾道劍光向他追斬而來。
夏松一一避閃,卻還是被一道劍光衝近,忙揮刀抵禦,哪知卻被這道劍光將手中單刀擊斷,又在身上劃開一道深深血口。
青年見一招得手,趁勢追攻來,劍劍直刺而出,一道道劍光接連閃射,向夏松衝刺來。
夏松縱身退避到遠處,將手中斷刀扔掉,眼見對方已使出強招,便也準備以此應付。
待得青年又射出道道劍光逼近,夏松便雙掌急揮,使出迴風掌,擴發出一道強厚勁風,將刺來的道道劍光盡給抵禦擊彈而開。
青年見夏松所施掌法,不禁臉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又閃身欺近,手揮長劍攻向夏松。
夏松一邊避閃長劍,一邊乘隙出招進擊,最終撿著青年所露出的一處破綻,發出一記碎石拳,正中他肩上。
青年肩上吃痛,忍不住悶哼一聲,倒退出幾步,夏松趁勢攻近,拳拳勢如強風般向對方猛攻來。
以如今夏松的修為,已能做到連番施展碎石拳,碎石拳本就強力,再經這般連續施發,其威力之強自是不可言喻,一時只打得青年手忙腳亂,不住後退。
青年又受了夏松幾拳,再發痛哼,但他雖慌不亂,撤身遠避,退出夏松可攻擊範圍。接著又急速舞劍,生出一股股凌厲十足的疾風,以其迅捷無比的速度,向夏松呼呼飛衝而去。
夏松再度施展出迴風掌,卻不料被一股股疾風給衝破,繼而又衝在他身上。
一股股疾風登時在夏松衣衫上衝開道道裂口,又在其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好在青年有所保留,這招只使出一半威力,再加上夏松皮糙肉厚,這些傷勢並不成大礙。
青年見夏松單刀被斷,身又負傷,便不再追擊,又想起夏松適才所用招數,便試探地問:“你……可是天武門弟子?”
夏松一怔,未曾想對方竟判斷出了他的身份,見這人氣態從容並無歹意,便點了點頭:“我正是天武門弟子,夏松。”
青年聞之雙眼一睜,面露訝然之色,脫口道:“原來你便是夏松!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
當下收起長劍,快步奔上前,向夏松拱手問候,又躬身致歉:“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說著從腰間包囊中取出一盒膏藥,開啟抹了些藥膏,塗抹在夏松傷口。
這些藥膏頗具靈效,一經塗抹,夏松便覺從傷口處傳來一陣酥癢暖熱,疼痛漸止,低頭看去,卻見傷口竟已癒合大半,心下暗歎不已。
夏松功夫實則要強這青年許多,只是未知對方底細,又不願暴露太多,所以便大有保留,只將所修的天武門武學使出,雖因此佔了下風,卻好在不會引出麻煩。
見青年敵意已去,又生出親和友善之意,夏松也不再顧忌,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