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又淡淡看向那二人,朗聲問道:“二位如何稱呼?”
那兩名玄刀門弟子見夏松神色從容,毫無懼意,都是一怔,聽對方問及他們名字,都心想正好以此唬他一唬。
只見左邊那名身形矮胖的回喝:“我乃玄刀門弟子董印。”
右邊那名身形勻稱,麵皮黝黑的回喝:“我乃玄刀門弟子谷成梁。”
接著董谷二人又繼續厲喝恐嚇:“快些留下財物,不然必將你們亂刀分屍!”
“身為堂堂玄刀門弟子,竟做出這等攔路劫財之事,也不怕玷汙了你們宗門聲名。”夏松冷冷道。
“臭小子,這輪得到你管?!”董印勃然怒喝。
一旁谷成梁催促:“別廢話了,快些動手!”
當下二人喝吼著持刀向夏松三人強衝過來。
夏松讓馮奇護著車伕,隨即從馬車一躍而下,迎向董谷二人。
見夏松奔近,董谷二人隨揮刀對之斬去,被夏松閃身避過,欺近跟前,拳掌閃電般出擊。
董谷二人忙撤身阻格。
三人一時纏鬥在一起,董谷二人雖有利刀在手,卻未能討得夏松半分便宜。
夏松雖未佔據下風,卻也一時擊不敗這二人,只因這二人身手刀法都不弱,修為至少也在凝元境初期之上。
馮奇怕夏松有失,想上前助戰,可一見身旁車伕那心驚膽戰的樣子,怕自己一走他便調轉馬頭逃奔。
眼下離目的地壽安縣還有很遠距離,此處更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若沒了馬車,即便他與夏松腳步快健,但要到達壽安縣,也要耗費多時。
想到這些,馮奇便繼續護在車伕身前觀戰。
嘭嘭嘭嘭——
董谷二人揮斬出的一道道凌銳刀氣,將周遭一棵棵樹木都給接連斬斷,發出一陣陣轟聲悶響。
夏松一邊避閃刀氣,一邊趁勢出擊,並尋找二人可能會漏出的破綻。
董谷二人萬料不到眼前這小子竟如此難對付,都暗暗心驚,不得不加強攻勢,可斬出的每一刀依舊都被夏松給輕易避過,對方的拳掌腿腳如迅風般向他們不住襲來。
二人久戰夏松不下,本想動用武技,可又想眼下就是想劫些財物,去揮霍享受一番,沒必要搞出太大動靜,既然劫此人錢財不得,可再等下一個路人。
想到這些,二人便無心再戰,都撤身收刀退去,看著夏松喝問:“小子留下姓名!”
夏松冷冷一笑:“賤名不足掛齒,若要戰就再上。”
董谷二人都怒哼一聲不再言語,閃身而去。
夏松便返回馬車,見馮奇不住拍手向他誇讚,車伕則依舊恐懼難安。
好一會,車伕才緩過神來,看著夏松馮奇道:“二位,此間實不太平,我不收二位銀兩,你們讓我返程回去吧。”
夏松對車伕道:“我們自會考慮您的安危,可此處離壽安縣尚遠,途中又無鎮甸歇足,若靠步行,少說也要走上一日,我這位兄弟又有傷在身,腿腳不便,還望您能體諒,就送我們一程吧。”
見車伕還有懼色,夏松又寬慰:“路上我自會保您周全,您返程時便走人多的大道。”
見夏松這樣說,車伕也不好再推拒,便點頭應了。
夏松馮奇再入車篷,車伕又駛動馬車,讓馬兒疾馳,以免再被強人攔擋,飛快行進在去往壽安縣的路上。
好在一路再無意外,約行了三個多時辰,終於順利抵達壽安縣城門前。
夏松馮奇都背好行囊,下了馬車,為答謝車伕,夏松便多給了對方一些銀兩,車伕道謝後調轉馬頭,從大道而去。
眼望這壽安縣的城樓城門,果是比他們那片地域絕大多數的縣城都要高大闊壯許多,城門上刻寫著“壽安縣城”四個大字,放而望去十分蒼勁有力。
當下夏松與馮奇進入城中,便見寬闊平整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周邊店鋪密集,高屋聳立,路邊各種擺攤買賣之人,不住高叫吆喝,一派熱鬧喧騰,比起夏松去過的平丘縣,另是一番繁盛景象。
初次來到這等繁榮熱鬧的大縣城,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路邊琳琅滿目的貨品,讓馮奇應接不暇,頭腦暈眩,不住東瞅西望,只覺看不盡觀不完。
夏松理解馮奇初入城,心中生起的那股新奇和感嘆,反正逛逛瞧瞧也無大礙,就任由他這般扭頭不住觀望。
忽見馮奇在一個賣麵人兒的攤位前停步,見他面帶微笑,兩眼發亮地不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