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感動,眼眶忍不住溼潤,說道:“我自會謹記門主所言,也願門主一切都好。”
段振天也眼圈一紅,忙將頭轉過,待狀態和緩,便慢慢轉回頭,問道:“你打算何時動身?”
夏松道:“幫您處理完一些緊要事務,相對安閒後,我便走。”
段振天點頭:“如此也好,到時,我讓你師母和媃兒帆兒過來,讓你師母做一桌好飯菜為你踐行。”
想到自己一去,不知何日,方能再與門主等人相見,一股惆悵憂傷,隨之湧上夏松心頭。
……
眨眼間數日已過,終到夏松向段振天等人告別之時。
夏松將自己所住多年的房舍收拾停當,開啟房門後,又轉過頭,環顧一圈房內,看了看自己所用多年的床椅桌凳等物具,面含一絲不捨。
如此注視許久,終轉身而出,慢慢鎖好房門。
來到段振天書房,將房屋鑰匙交給了他。
段振天收起鑰匙,面帶一絲感傷,緩緩起身,向夏松道:“你師母,已在廳堂準備下一桌飯菜,都是你愛吃的。”
段振天便帶夏松來至廳堂,只見段夫人,段媃,蘇帆已坐於此。
當下五人共坐一桌,用起飯菜。
飯間,五人都默默無言,氣氛沉悶。
夏松知因為自己要走,師母他們為之傷懷。
為緩解氣氛,夏松便在吃了一口飯菜後,笑道:“師母做的飯,真越來越好吃了。”
剛一說完,便聽段媃憂傷道:“可惜,你以後很難吃到了……”又看向夏松;“夏松師兄,你別走了,就留在天武門,這樣,我們大家不就經常在一起了?”
蘇帆也道:“是啊,夏松師兄,你別走了,我們都捨不得你。你這一走,真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與你相見?”
夏松聞之,默然無語,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言對。
又聽段夫人開口:“松兒,我想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走?你若想念父母,可將他們帶到這裡,自會有人幫你照料,那樣豈不更省心?你卻執意要走,真……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段振天勸道:“都少說幾句,你們說的,松兒豈能想不到?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有許多不得不去做的事。都別勸了,也別太難過,這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日後松兒有空,便會來看望我們。來,讓我們陪松兒好好吃完這頓飯,祝他一路順風。”
聽段振天所言,段夫人,段媃,蘇帆便不再說什麼。
夏松向他們寬解道:“日後有空,我便常回來看看,再嚐嚐師母的手藝。”
段夫人微微一笑,打趣道:“好啊,到時我便多做些飯菜,撐死你。”
幾人聞言都哈哈一笑,氣氛隨之舒緩。
飯後,段振天,段夫人,段媃,蘇帆送夏松下山。段嘯海也急趕了來。
“教習,你不在給弟子們授課麼?”夏松問道。
段嘯海道:“課餘休息,我便趕來了。”
這時,只見許多弟子聞訊而來,都來送別夏松,望著即將離去的夏松,一個個都面帶不捨。
夏松望著他們,提聲說道:“夏松雖走,可會一直心繫天武門,各位師弟,你們務要勤加修煉,天武門日後能否發展壯大,走向長遠,全要看你們的了。”
一眾弟子都齊聲應道:“必不負夏松師兄所託!”整齊劃一,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山間久久傳蕩不息、
段振天將行囊遞給夏松,面含關切道:“松兒,一路小心。”
段嘯海也道:“到家了,記得捎個信過來。”
夏松點頭,又深深看了看段振天等人,說道;“門主,教習,師母,小師妹,蘇帆師弟,我走了,你們都快回吧。”
又不由看向小師妹,只見段媃倚在師母身上,哭得猶如帶雨梨花。師母不住輕拍她安慰。
夏松暗歎一聲,懷著憂悶之心,轉過身去,艱難邁起步子,逐漸遠去。
段振天,段嘯海與段夫人,段媃,蘇帆,以及一眾弟子,直到再也望不見夏松背影,才不舍地轉身回山。
回山之後,因過於傷感,段媃病倒了。急得段夫人團團轉。
好在有段振天為她運氣調理,段媃身體才漸漸恢復。
段夫人隨之埋怨段振天:“都賴你,幹麼讓松兒走?讓媃兒病成這樣?”
段振天自知辯不過妻子,便不言語,只讓段夫人不住口責怨。
他知女兒對夏松懷有深情,見他離去,自然難過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