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點住穴道不能動彈。
夏松隨之邁步入宅,直衝到高世達房舍,推門而進。
他知這時候高世達尚在熟睡未起,當下來到他床前,拿了把椅子坐下,叫道:“高老爺,天亮了,該起床了!”
沉睡中的高世達眼皮抖動,慢慢睜了開,撇頭一看,只見夏松正穩坐在他面前,當即驚得睡意全無,從床上忽地坐起,也將一旁的高夫人帶醒。
高夫人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坐起身,見先前蔡姨帶來的那個青年靜靜地坐在在他們床前,詫異之下,又轉惱怒,罵道:“你這小子,怎麼搞得?渾沒半點規矩,擅自進來,要做什麼?”
夏松淡淡道:“我來找高老爺說點事,夫人請回避。”
高夫人還待要罵,卻被高世達勸住:“你先出去。”
高夫人瞪了夏松幾眼,氣憤憤地穿上衣服,下床出了房。
高世達看著夏松,半天說不出話來。
夏松淡笑一聲,道:“我知道,你想問我是怎麼逃出的巨斧幫?那我便告訴你,昨日與你用飯之時,我昏倒在地,那是故意為之。憑你的麻藥,就是再強上百倍,也不足將我麻翻。”
高世達聽了,驚出一身冷汗,面帶恐懼地看了夏松好一會兒,才問道:“那……那你怎麼逃出的巨斧幫?”
夏松道:“那簡單,滅了巨斧幫就成。”
高世達聞之,更是震駭:“你說什麼?你把巨斧幫滅了!”
如此發呆許久,便聽高世達不住哀聲嘆氣:“我怎麼選擇跟你作對?你太可怕了……你此次前來,可是取我性命?”
夏松道:“你的性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看你自己如何選擇。”
高世達道:“請……請明示。”
夏松冷笑一聲:“需明示?先前我不跟你說得很清楚麼?”
高世達默然無語。
夏松又道:“你家有業,衣食無憂,生活優渥,還不知足?”見高世達不語,又道:“我若取你性命只在彈指之間,跟你說這麼,是念你沒欺壓過百姓,還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但如若你執迷不悟,繼續錯下去,我也沒辦法,只能為百姓除掉你這個憂患。給你一日時間考慮,明日此時我會再來,看你答覆。”說著慢慢起身,轉身要走。
“請留步!”忽聽高世達叫道。
夏松隨即止步,轉身問道:“想明白了?”
高世達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便是,從此規規矩矩做一個安分良民,再不與任何強人來往了。”
夏松見此次高世達目光堅定,神色懇切,話語有力,知其意誠,當下滿意點頭,伸手入懷,將府庫鑰匙取出來,放於一旁桌上,說道:“鑰匙還你了,我放過你,之前的事既往不咎,望你說到做到。日後如若讓我發現你有不軌行徑,休怪我出手無情。”說完轉身而去。
高世達如木樁般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沒一會兒,高夫人急步跑進來,見高世達這副樣子,嚇了一跳,忙走上前,不住推動他,連呼:“老爺,老爺。”
高世達漸漸回神,拉著夫人的手,要她坐下,深嘆口氣:“夫人,我做錯了……”
高夫人一怔:“老爺,你做錯什麼了?”
高世達便將自己暗中勾結巨斧幫,為其提供錢糧物資,以圖霸玉田縣一事慢慢說了,又說自己昨日假意設飯席請夏松來此,暗中灑放麻藥將之麻昏,又請巨斧幫幫主牛天祥將之帶走一事。而今夏松不僅安然無恙,更還消滅了巨斧幫,自己本在劫難逃,對方卻大度的放過了他,讓他痛悔萬分。
“你……你竟勾結強人,想霸佔鄉里!”高夫人聞之,極是惱怒。
高世達在外做事,高夫人一向不管,所以對此並不知情。
她雖養尊處優,卻明辨是非,得知丈夫竟做出這等歹事,頓感氣憤慚愧,想叱罵他一頓,一時卻也罵不出話。緩了會氣,便道:“早知如此,即便我留在前窪村那等窮鄉,也不跟你來鎮上。我可不願我夫是這種品行卑劣之人。難怪那夏松會這樣氣勢洶洶直闖進來……他能放你一馬,也算你的造化。”
高世達羞愧無地,不住長吁短嘆,說道:“從今日起,我保證再不做任何歹事,本分做人行事,再不起協助強人,圖霸鄉里的念頭了。”
高夫人道:“就聽你這句話。”
自此,高世達洗心革面,安分守己,老實做事。女兒高靜找不見了夏松,便去找他詢問,高世達稱夏松家中有事,回鄉去了。
高靜問夏松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