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康復。
夏松馮奇都放了心。
又聽盧白嘆道:“此次進攻黑虎門風豹門,我玉劍門弟子陣亡近一千人,其中有不少還是凝元境弟子,副門主與周濱教師,姚武執事等人,都下山去撫卹這些弟子的親屬了,好在這次縣府分配給我們的錢財不少,足可充用撫卹金。”
當下,夏松向盧白講起當初他們天武門受黑狼幫襲擊時,也多有弟子傷亡,致使他天武門賠付給了這些身故弟子的親屬大量撫卹金,當地又再難招收新弟子,使天武門狀況一度吃緊。
為此,兩人都感嘆了一番各自宗門的艱難處境。
馮奇則在一旁道:“既是習武作戰,就免不了有所傷亡……”
盧白不等他說完,便道;“一般弟子加入一方宗門,是為習武強身,練就一身技藝,好去謀條好的出路,要怪就怪當今之世不太平,強寇蜂起,匪徒遍地,多地縣府兵士無力鎮壓清剿,這才讓這些宗門弟子不得不出戰,若非如此,他們藝成下山,便會過上好日子……”
馮奇則搖頭:“那倒未必,他們學的就是這等本事,即便他們學成下山,即便世上太平,可若遇各類危險,還不是需讓他們這些習武之人上,所以他們既選擇走上這條路,就該抱有遇險甚至可能喪命覺悟。”
不得不說,馮奇這番話說得鞭辟入裡,讓盧白聽的不住點頭。
夏松也拍了拍馮奇肩膀,笑道:“平常你很少發言,沒曾想這一發言竟說得這般精準到位。”
馮奇笑著撓撓頭,說道:“我也是將心中所想所感給說出來,不到之處還請你們多擔待。”
盧白笑道:“沒不到之處,你說得很好。只不過,有一點我並不苟同,便是世間若太平,習武之人即便也會遭遇其他的危險和事故,可終歸損亡不大;可若世間不太平,那傷亡之數便會大大增多。所以,世上不太平,對我們這些習武之人總是大有不利,對修為高深者來說,雖有用武之地,可對於那些修為尋常的弟子來說,卻是災害。”
夏松道:“盧白兄所言甚是有理,可世間能否太平,也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憑自身所修的武學技藝,將所遇的兇徒惡匪盡數除滅,以保一方百姓平安。而今黑虎門風豹門被滅,這片地域的百姓,終於可過上寧靜諧和的日子了。”
盧白感激道:“這要多虧夏松兄弟你,若非你將那虎擎峰和風烈擊敗,最後能否消滅黑虎門風豹門還很難說。如今這兩門已除,這片地域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有這等兇惡勢力出現,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要嚴於把控,精心防護,再勤修苦練,已增強壯大己方力量,唯有如此,才能在日後強大殘惡的勢力再現時,具有與其抗衡之力。”
三人如此相談許久,夏松又向盧白問起他與那雨花門弟子李青霜之事。
一經提及此事,盧白便有些神情發窘,難為情起來,支吾一會才道:“我與她並肩作戰那一刻,雖是兇險,卻又覺十分甜美。當時護在她身前,我就感覺像是擁有了無窮盡的力量和勇氣,即便我自知不是敵方對手,卻也敢於迎戰,若是以往,還真難以做到……”
夏松笑道:“這或許就是心有所愛後的變化吧。”
盧白麵頰發紅,笑了笑,又道:“也……也不知何日還會和她再見?”
夏松慰道:“你們與雨花門如此交好,日後肯定有的是機會,相信經過你與李姑娘昨日的並肩而戰,她念及你的好,會對你心懷感激,你與她必大有可能在一起。”
盧白笑道:“就託夏松兄弟吉言了,到時我們若真能在一起,必請你們來……來喝杯喜酒……”說完情不自禁而笑。
夏松和馮奇也都笑著點頭。
又在一番閒談對侃後,三人便都散去了。
……
玄刀門一方,在聞知黑虎門風豹門被滅後,上至門主司圖,下至一眾弟子盡為之震撼。
其後又暗自慶幸,好在當時他們已與玉劍門一方和談,否則絕逃不了與黑虎門風豹門一樣的下場。
隨之,玄刀門門主司圖便親自去玉劍門道賀,也順便為當初陸之軒等人去幫護他玄刀門免受魔牙嶺進擊道謝。
因盧玉麟在閉門靜養,便由副門主陸之軒接待了前來造訪的司圖。
當下陸之軒與司圖在客廳落座。
司圖用過玉劍門弟子奉上的茶水點心,便與陸之軒相談而起。
先是向陸之軒上次助護他玄刀門道謝,又為他們此次成功消滅黑虎門風豹門道喜。好奇之下,司圖便向陸之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