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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磕到的是哪個膝蓋？”

&esp;&esp;可他不覺得重置數值是什麼大事。

&esp;&esp;萬嘉內心這麼想著，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重新將自己的傷口露了出來。

&esp;&esp;“你們看，不嚴重的。”他展示似地抬高腿，露出嫣紅的皮肉，中間的部位已經有了較為明顯的淤青。

&esp;&esp;但現在並不是磕傷嚴不嚴重的問題，而是萬嘉為什麼會被磕傷。

&esp;&esp;提姆蹲下身，仔細觀察著萬嘉膝蓋上的傷，手指在淤青的邊緣劃過。因為沒有出血，他便沒有去找迪克的醫藥箱。

&esp;&esp;提姆湊得很近，萬嘉能感受到對方略高的體溫。

&esp;&esp;“萬嘉，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突然感受到疼痛嗎？”提姆還處於半蹲的狀態，他仰視萬嘉，額前的發分散到兩邊。

&esp;&esp;這讓他少了幾分強硬。

&esp;&esp;“是的。”迪克見萬嘉一副不想說的模樣，應和提姆，他的表情十分嚴肅，“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受傷嗎？”

&esp;&esp;“……”萬嘉看著神情凝重的二人，尤其是提姆，他猶豫了一會兒，吞吞吐吐地說，“因為……我把所有數值都重置了，還開啟了痛覺？”

&esp;&esp;這下輪到提姆他們沉默了，不過好在兩位都是玩過遊戲的，雖然“開啟痛覺”不在範疇內，但遊戲中還是有數值加點的。

&esp;&esp;“你是說，你把自己的能力全部封印了嗎？”提姆看萬嘉點頭，又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這麼做？”

&esp;&esp;這要讓人怎麼說呢？

&esp;&esp;萬嘉看了眼旁邊的迪克，雖然這裡是對方的公寓，但此刻迪克竟有些發亮。

&esp;&esp;他們兩個的注意都焦灼在了萬嘉的能力上，一時間並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esp;&esp;迪克說道：“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esp;&esp;萬嘉搖了搖頭，他低垂著眼眸，不言不語，看著像是在思考如何開口。

&esp;&esp;時間在呼吸間流逝，沉默於三人中蔓延。

&esp;&esp;萬嘉的沉默給了那兩人更多的想象空間，就在提姆拐到了另一個詭異方向的時候，他終於組織好語言開口了。

&esp;&esp;“因為你好像很不安。”有了一個開頭，剩下的話就順暢多了，“我在給你治療的時候，你雖然身體得到了治療，精神一直萎靡不振，我就用了感知了一下你的情緒。”

&esp;&esp;迪克聽著這個開頭，看著一臉恍惚的提姆，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

&esp;&esp;他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髮，見萬嘉看向自己，輕咳一聲，說道：“我該去夜巡了，你們繼續聊吧。我相信你們兩個可以溝通好的。”

&esp;&esp;迪克說完迅速閃身回了臥室，換好制服也沒從裡面出來，直接跳窗走了。

&esp;&esp;迪克離開了，提姆坐到萬嘉的身邊，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聽對方說下去。

&esp;&esp;“混亂、恐懼、害怕失去。”萬嘉回想著那天的感知到的負面情緒，“然後我就偷偷地回放了一下你們對峙的場景。”

&esp;&esp;他用雙指捏住提姆的食指之間，用行動像對方描述，自己真的是偷偷看了一點。

&esp;&esp;億點點。

&esp;&esp;他和蝙蝠俠趕到工廠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提姆便在小丑手裡受了半個小時的折磨。

&esp;&esp;這種折磨並非□□上，而是精神上。

&esp;&esp;小丑給提姆用了不少化學試劑，中間還夾雜著小丑的語言攻擊。小丑觀察能力十分強悍，他可以敏銳地捕捉他人的情感波動，並利用這些痛苦點來激怒、刺痛他人。

&esp;&esp;他說出了提姆這幾日的心結，並放聲大笑，又似哭似笑地為兩人的愛情拍手鼓掌。

&esp;&esp;萬嘉靜靜地站在兩人之間，萬嘉的目光穿透了時間的迷霧，落在了一坐一站的二人身上。他在現在，而他們在時光的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