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滿效率奇高,李郎中遞過來多少他處理多少。
只是處理完之後就會坐在椅子上傻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李郎中有意試探溫知滿,特意挑選了一些公文讓他處理,等人寫好後,他再拿過去看,除了字型有些飄逸,內容如昨日一般,挑不出任何毛病。
負責傳話的小吏從外面進來,掃了眼屋裡的人,走到溫知滿面前恭敬地說道:“世子爺,戶部主事常大人求見。”
溫知滿下筆如飛,一心兩用,迅速地回了一句:“我在兵部,就只做兵部的事情,戶部的人找我作甚?不見。”
切,什麼常大人短大人,他又不認識。
這話說得極其清醒,沒有絲毫猶豫便脫口而出,李郎中偷聽了一耳朵,心下對這位世子爺的本事有了幾分計較。
這種無端找上門來的官員,若是為了公事,不找他這個郎中,反而去找世子,怎麼都說不過去。衝著世子去的,那定是私事了,十有八九是有事所求。
李郎中掂量了掂量,即使這世子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也絕對不像傳聞中的一般蠢笨。
溫知滿除了沒找到玉牌,今日心情好極了,不僅見了程連雲,還把人給約出來了。他一口氣看完公務,再抬頭時已經到了散班的時候。
他本想著要等程連雲,路上的翰林院的學士卻說程連雲已經走了,他也不惱,依舊高高興興地乘車回去,心中盤算著另外一件事。
他把本來要送給程連雲的玉牌丟了,應當再買一塊,等後兩日休沐的時候送給對方。此時回家,他先去把自己的私房錢找一找,明日帶著錢去賣玉器的地方再買一塊。
天色漸晚,溫知滿把自己塞在床底下、花瓶、書架犄角旮旯裡的銀子和票子都收拾了出來,零零散散聚成一堆。
“一百五十六、一百五十七……嚯!足足一百七十九兩!”溫知滿眼泛綠光,想著他平時花錢也大手大腳的,沒想到能存這麼多,溫知滿興奮地把這些銀兩票子用個包裹都包了起來。
紅燭一點點燃燒,紅蠟流滿了燭臺。
溫知滿躺在榻上高興得輾轉反側,一會想今日和程連雲的親近,一會想明日自己就要扛著那袋子錢去買玉牌,腦海中後兩日接天湖更是讓他飄得不知今夕何夕。
最後他起身,打算找人分享一下,他拍了拍床架子,喊道:“長風!長風!”
往日他在屋裡喊一聲,坐在隔壁的長風都能聽見,如今居然慵懶懈怠了,喊也聽不見了?
溫知滿心中詫異,乾脆直接起身去隔壁轉一圈,大有一副秉燭夜談的架勢,可當他到了隔壁屋子,卻見裡面空無一人,床鋪平展展沒有一絲褶皺,看樣子是沒回來過。
他挑著燈喊來負責他院子的所有人,看了一眼,不僅長風不在,就連平時幾個和長風走得近一些的人也不見了,他心中咯噔一響,問:“你們可有見長風今日回來過?”
眾人還睡眼朦朧,聞言互相看了一眼,紛紛一臉茫然。
“長風什麼時候出去了?”
“這你都不知道?昨天他們就出去了,說是要辦什麼大事,今日也是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這麼晚連侯府都不回。”
“呃,長風該不會是回來的時候,正巧碰上宵禁,沒來得及回來吧?”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溫知滿揉了揉眉心,問:“你們可有聽說長風今日打算去哪?”
“他嘴巴跟被人縫上了似的,出門都是悄摸出去的,怎麼會說要去哪裡。”
“我、我看見他離開的時候帶著幾個兄弟一起,還賄賂閽人,不要把他們出去的事情告訴侯爺和侯夫人。”
溫知滿沉默了一下,知道長風出去是為了自己‘幹壞事’去了,怕被留宣侯發現,就給了閽人封口費。
莫非,當真是被宵禁給絆住了腳?
“等明日看看,明日卯時他要是還沒回來,就派人出去找找。”溫知滿拿定主意,讓眾人先回去休息。
還未到卯時,宵禁才剛剛結束,溫知滿好不容易入睡,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世子爺!世子爺!長風被人捉了!讓您現在帶著銀兩去贖人!”
溫知滿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一連兩日都沒休息好,他臉色差的難看,甚至在恍惚自己好似幻聽了。
是幻聽,長風怎麼會被人捉呢?還什麼帶著錢去贖人……
一屋之隔,小廝哐當哐當敲門,又喊了一遍。
重新躺下的溫知滿再度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