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裡,就沒有這個哥哥。
病房內還有周文濤的專屬律師和司機。
“宋小姐可以先出去,我們有點家事。”
所有人視線落在宋顏初身上,宋顏初愣了一下,隨即她的手就被周郝緊緊牽住。
“她是我妻子,如果您還認我這個兒子,她就是您兒媳婦。”
周郝直視周文濤嚴厲的目光,並不退讓。
周文濤洩了氣,看向律師,“開始吧,你先把遺囑內容宣讀一遍。”
陪在彼此身邊律師朝周文濤點了點頭,從公文包裡拿出列印好的遺囑檔案,一字不漏的宣讀了一遍。
律師合上資料夾後,病房內陷入一陣死靜。
不管是任婉母子還是周郝,臉上的神情都很沉重。
周文濤嚴厲的目光從幾人臉上掃過,沉聲開口道,“這就是我的遺囑內容,老王和鄭源是公證人,你們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不同意!”
周文濤話落,周旭陽不滿的開口,“爸你這不公平,憑什麼公司交給周郝搭理?就算您給了我們母子63的股份,萬一周郝假公濟私掏空了公司去經營他自己的公司,我們母子怎麼辦?”
任婉也一臉委屈地看著周文濤,這個股份分配是不公平的。
周文濤沉著臉,望著臉色清冷的周郝,開口道,“周郝,你怎麼看?”
聽見周文濤的話,宋顏初也抬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她亦覺得委屈,替周郝委屈。
周文濤是要周郝幫忙管理整個公司,但公司盈利和股份大部分都屬於任婉母子,周郝就像一個工具人一樣的存在。
同樣是兒子,一個累死累活,一個坐享其成。
“我也不同意。”
周郝從容清冷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這也是他的父親。
但是他的做法卻讓人心寒。
即便應聘一個人幫忙管理公司,也要給與執行總裁一定的股份。
而周文濤給他的股份,甚至請不到一個優秀的執行總裁。
可人心本來就是偏的。
“為什麼不同意?”
周文濤眼神中帶著不悅,甚至有些氣惱。
“我對您的公司和股份都不感興趣,對於管理周氏集團,我也沒有這個能力,不如您找一個專業的執行總裁幫忙打理,簽好合同,這樣他們也不必擔心執行總裁會半空整個公司了。”
周郝聲音平和,聽不出生氣,也不見惱怒。
宋顏初的手被他握得很近,她知道男人心裡是失落的。
周文濤沉默了片刻,低沉道,“遺囑我已經立下了,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我周文濤的兒子,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爸,您還知道我是您親兒子!”
周旭陽諷刺的哼了聲,任性道,“您還不為我多考慮考慮,我媽伺候了您一輩子,到頭來是這樣一個結果嗎?”
“旭陽,你別亂說……”
任婉低聲打斷了兒子的話,低頭抬頭抹了抹眼角。
周文濤心軟,看向他們母子的目光溫和了許多。
宋顏初默默注視著,讓人都看得出來,周旭陽明顯比周郝要幸福。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
可不哭的孩子呢?因為他知道即便哭他也得不到糖果。
周文濤無奈的嘆了句,看著周郝問道,“你也不願意?”
“我管理不了周氏集團,對周氏集團的股份沒有興趣。”
周郝從容淡定,彷彿這並不是父子談話,而是一場商業談判。
周文濤沉默了片刻,“那好,我會修改遺囑,把手術推遲兩天吧。”
“手術不必推遲,您的股份可以都由周旭陽繼承,我不會爭奪一份,也不會在周氏歷任。”
周郝冷靜的看著周文濤,看出男人眼底的不悅,繼續道,“霍森醫生說了,您的手術宜早不宜遲,越往後拖風險越高。”
“老周,先做手術吧,你才是我們母子的依靠。”
任婉委屈地看著周文濤,出聲安慰。
周郝既然說了這些話,鄭源和老王都在,即便沒有白紙黑字他也不能反悔。
是他自己對股份和公司沒有興趣,那這些將來都是旭陽的。
周旭陽亦是任婉的心思,“爸,您先做手術。”
宋顏初抬頭看了看周郝,周郝個子很高,她不過才到他肩膀初,抬頭看,他眼底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