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買甜筒,他還不小心吃錯了她的。
宋顏初看著手上兩杯奶茶,想著要不要做個記號,就聽見一道有些急切的聲音呼喊,“福球!”
“汪汪!”
她腳旁的小狗突然興奮的吠了起來。
宋顏初看著跑來的人,穿著一件白色單衣,修長的腿,額前的頭髮被風亂吹了。
“福球,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沈妄把福球抱了起來,摸了摸它的頭。
福球在他懷裡蹭了蹭,嗯哼了兩聲撒嬌。
宋顏初看著沈妄,笑著打招呼,“好巧啊,沈妄。”
“嗯,是啊。”
沈妄也朝她笑了笑,聲音不似往日清冷,抱著懷裡的狗介紹,“這是我養的比熊犬,叫福球。”
“很可愛。”
宋顏初笑了笑,將手上的幽蘭拿鐵遞了一杯給沈妄,“上回我和喻夏在京城大學吃飯你請客,今天這杯幽蘭拿鐵算是我的回禮了。”
怎麼又胃疼福球在沈妄懷裡哄了哄,不安分老實,沈妄只能將它放下來,拴著鏈子讓它在地上跑。
他接過奶茶,“你等朋友?”
宋顏初低頭看著福球,含笑點頭,“嗯,跟周郝一起出來散步,他去廁所了,我在這裡等他。”
沈妄瞭然,牽住福球的繩索,“聽說你前段時間公司出了點狀況?”
宋顏初眼底劃過一絲尷尬,笑道,“是經營出了點狀況,然後沒有經營下去。”
沈妄清冷的眸中劃過一絲安慰的善意,“如果有需要的話,記得開口,咱們同學一場,能幫的一定幫。”
宋顏初點頭,道了聲謝,卻沒將這句話聽到心裡去。
步入社會後,她聽到過很多這種話,朋友一場,能幫的一定會幫。
但真到了危難時刻,願意拉她出泥潭的人少之又少。
福球突然吠叫,吸引了宋顏初的視線。
頗為可愛。
她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公司出事了?”
“上週和任北敘舊,不經意間聊到過你,畢竟咱們同學在江城的也不多。”
“原來是這樣,任北我好久沒見了。”
宋顏初笑了笑,隨意扯開話題。
畢竟公司債務已經暫時償還了,再說也沒什麼意思。
她抬了抬頭,直視眼前的沈妄。
男人依舊清冷英朗,但同時又讓她疏遠。
雖然上週才知道她公司破產,但直到今天偶遇,他才說有需要要開口。
宋顏初心裡有些涼,又覺得挺無力的。
或許是曾經放在心坎上的人從未在乎過自己的無奈。
茶顏悅色歌單迴圈完了,又回到了她剛過來排隊聽得《白月光與硃砂痣》。
宋顏初聽著歌心裡更堵,視線往商城入口方向看,周郝正往這邊走來。
“周郝回來了。”
她朝沈妄笑了笑,疏遠的寒暄,“公司的事早已經解決了,但還是要謝謝你,我先去找周郝了。”
宋顏初指了指周郝,沒看沈妄的反應就朝周郝走過去。
還未走近,宋顏初便開口問,“你上廁所怎麼這麼久?”
周郝目光清冷,停在宋顏初面前,先對視了眼遠處的沈妄,才低頭看著眼神陰霾的女人,回道,“接了個電話。”
“哦,給你幽蘭拿鐵。”
宋顏初把手上的幽蘭拿鐵遞給他,因為時間有點久,上面的奶蓋微微有點化了。
周郝沒接,低聲道,“你吃吧。”
“你不口渴嗎?要不我再去買一杯?”
宋顏初看著他的神色,“原本是買了兩杯,偶遇沈妄寒暄了兩句……”
周郝不想聽她提沈妄,那段了她的話,,“不用了,逛得差不多了,回家吧。”
宋顏初默了默,落後了男人兩步。
她喝了口奶茶,有點甜的發膩,她忘記讓店員做半糖的。
“周郝,你等等我。”
宋顏初抿了抿唇上的奶蓋,朝著周郝追過去。
前面男人聽見呼喊,步子下意識慢了。
即便他吃醋,可面對宋顏初的示好,他永遠都硬不下心來。
剛才,他隔著人流看著她和沈妄在一起有說有笑,一隻狗圍繞在兩人身邊。
多麼溫情的一幕。
宋顏初朝他笑,對他害羞,甚至最後轉頭看到自己時的滿眼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