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顏初點了點頭,視線往病房裡看了一眼。
這兩天她都沒遇見周郝,哪怕住在同一套公寓裡,也知道他每天都回來。
張秘書悄悄打量了宋顏初一眼,替他們總裁辯解了一句,“夫人,您以後給周總蓋點被子吧。”
宋顏初嗯了一句,滿臉疑惑,狐疑地看著張秘書。
“周總昏迷後一直說冷,晚上是不是……”
“我進去看看他。”
宋顏初眼底劃過一絲尷尬,側身繞過張秘書走進去。
她又沒跟周郝睡一起,壓根就沒搶他被子好嗎。
病房裡,周郝平躺在病床上,硬朗的五官放柔了許多,閉著眼睛,睫毛就搭在眼皮上,跟他以往冷漠的畫風很不適宜。
宋顏初走過去,他的手擱在被子上,手背青筋突起,插著針在打吊水。
“宋顏初我冷……”
“………”
宋顏初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傾身過去幫他捏了捏被子,看著男人虛弱的模樣,宋顏初語氣很溫柔,哄著道:“現在好點沒有?”
捏好被子後,周郝的唇還是在動。
宋顏初聽不清他說什麼,只好往他唇邊湊了湊,把耳朵貼下去聽。
只感覺有灼熱的呼吸輕擦耳窩,也有小縷的熱氣溜進了耳道里,宋顏初身子一顫,沒控制住往下落了兩厘米,她就察覺到耳朵碰到了什麼軟軟溫溫的東西。
輕微摩擦著,“宋顏初……”
宋顏初只感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被周郝碰過的耳朵更是又燙又紅,像是被針紮了似的,一下子彈了起來,坐直了,眼底泛著羞澀的光直直瞪著昏迷不醒的男人。
門口,張秘書接完一同電話,邁步走進來。
“夫人,周總說了什麼嗎?”
宋顏初臉上的餘熱沒有散去,但面對張秘書探究的眼神真摯又好奇,她咧了咧嘴,“沒什麼,在說胡話。”
張秘書聽到這個答案,挑了挑眉,夫人這意思周總說她搶被子是胡話?片刻,張秘書又迴歸了理智,低了低頭,“夫人,剛才公司肖副總打電話過來,讓我送兩分檔案過去。”
宋顏初看了看“燒糊塗”
的周郝,點了點頭,“你回公司吧,他這邊我看著,醒了我會告訴他。”
張秘書離開時,還細心的幫忙帶上了門。
病房裡安安靜靜的,只能聽見牆壁上掛鐘滴滴答答的走動。
宋顏初平息了剛才那抹意外的餘熱,視線在房間了轉了一圈,最終還是落到了周郝的臉上。
看著看著,宋顏初輕輕嘆了口氣。
“周郝,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啊。”
初兒讓我送你的宋顏初抬頭看著吊了三分之一的藥水,沒注意到話音落時,周郝嘴唇張開的弧度變化了一會兒,口型並不是她的名字。
水快點完時,之前離開的兩個護士回來了,換了一瓶吊水繼續輸液。
宋顏初守了一個多小時,周郝沒有復甦的跡象,她輕聲向護士問道:“他大概要多久才醒來?”
護士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坐在病床邊漂亮的宋顏初,心裡有些羨慕,輕聲回答:“醫生檢查說是身體多度疲憊導致昏迷,小姐您不用擔心,睡醒自然就醒了。”
宋顏初點點頭,朝護士微笑,“辛苦了。”
護士走後,宋顏初點了份外賣,又防著周郝什麼時候醒了會餓,順帶點了份白粥。
等外賣的時候,姜如琴發來了微信影片。
宋顏初看了昏睡的周郝一眼,從包裡拿出耳機帶上,接通了電話。
“初兒,周郝怎麼樣了?”
影片裡出現姜如琴和宋康兩人的人像,大概是姜如琴回醫院宋康就說了這件事,打電話過來詢問。
宋顏初彎了彎嘴角,將鏡頭調成後置拍了一下昏睡的男人,小聲道:“還在睡覺,醫生說是太累了。”
“你們年輕人就是拼命,還是要多注意身體,等周郝病好了,你要多關心他,讓他多休息。”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年紀輕輕身體就垮了怎麼能行。”
宋顏初連連點頭,姜如琴就是能嘮叨,尤其是宋康生病住院後,對健康這事兒擺在重中之重。
“我知道,以後會好好照顧他的。”
“你吃晚飯沒有,要不要媽給你送點吃的過來?我還以為你在你爸這呢,炒了好幾個菜,你爸都吃不完,要不我給你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