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有事?”
那娃娃臉眨了眨眼睛,湊近了些,隨後他震驚地瞪大眼睛,“裴岑,你去幹嘛了?你臉怎麼這麼紅。”
過了半天,他沒聽到裴岑說話,他看著裴岑的臉越來越黑,娃娃臉彎唇調侃,“我不會打攪了你的好事吧,我懂我懂,馬上離開,那你繼續?”
“回來,你有事說事。”裴岑說。
娃娃臉癟了癟嘴,“沒什麼事,還是你先繼續吧,我可以再等一等。”
他本來就是開玩笑覺得裴岑不可能切掉螢幕,但在他話落的下一秒,眼看裴岑當真要切掉螢幕的時候,娃娃臉一下慌了,他大聲喊,“元胡,元胡,救救我。”
下一刻,被裴岑擱在桌子上的髮帶中露出一絲魔氣,元胡叉著腰,“南臨,你好囉嗦,有事就說事唄,整天淨給自己加戲。”
南臨:“……”
是這樣嗎?你看你主人這樣就不好奇。
元胡:“……”
沒什麼,就被姑娘摸了唄。
南臨驚呼,“被姑娘摸了?誰?他嗎?”
裴岑一臉黑切斷兩人的交流,並將元胡扔回髮帶之中。
這下南臨來了興致,“哎呀,不就被人摸了嗎,你又不吃虧。”
“不吃虧?”裴岑說。
“對啊,你個大男人,人家姑娘都沒說什麼,”南臨頓了頓,“你要是覺得吃虧,禮尚往來,你再……”摸回來唄,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願不願意。
“閉嘴。”
南臨縮了縮脖子,“放心,絕不外傳,這件事絕對不讓第三個人知道。”
裴岑:“……”
他垂下眸子,用靈力將衣服烘乾,“找我什麼事?”
這下,南臨收起笑臉,一臉嚴肅,“南境濁氣池異動,南淮宗派弟子去修復,竟無人生還。”
裴岑毫不驚訝,像是早就知曉,“然後呢?”
“你不震驚,往常修補濁氣池封印從來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的,”南臨緩了緩,又說,“後來,南宗主又接二連三派了幾名弟子,結果仍舊是一樣,幾十名弟子命燈在頃刻之間全部破碎熄滅,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些弟子的修為算得上修仙界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了,幾十個人沒有絲毫掙扎,瞬間斃命,任誰也不能做到這個地步吧?”
裴岑抬眼,提起興趣,“南宗主沒上報仙盟,還是說想要裡面的東西?”
南臨輕打響指,“猜對了,作為南淮宗的宗主,守了濁氣池封印幾十年,怎會不知,裡面有沒有東西呢。因為濁氣池限制修為年紀,所以他一開始便讓自己的親信去取,可惜全軍覆沒,無人生還。”
他嘆了一口氣,“後來,他消停了幾個月,仍舊不死心,又借修補封印為由,派出宗門內各長老親傳弟子,可結果仍舊是這樣,全都折在裡面了。現在,這事被仙盟知道了,各方都想爭那東西呢。”
裴岑眼底一片諷刺,“仙盟能讓那東西落到他人之手?”
南臨:“表面上仙盟說是召集修仙界有能之人,解決封印之事,暗地裡誰又知道呢。”
“你有興趣嗎?”裴岑摩挲著掌心的表面凹凸不平的藥玉,挑眉問南臨。
“就等你這句話呢,你知道我這人就喜歡湊熱鬧,”南臨微眯著眼,滿臉懷疑,“不過,裴少主這次怎麼這麼主動,怎麼對那東西感興趣?”
裴岑面色平靜,沒回他話。
南臨倒也沒生氣,因為自從認識裴岑以來,裴岑就一直是這樣,永遠都是冷著一張臉,從沒有一件事能讓裴岑提起興趣。
嗯……除了剛才他被人摸了這件事,還有濁氣池中的那件東西。
南臨想,“他現在還挺想見一見,那位令裴岑臉紅羞怯的女子。”
*
又過了幾個月,北境已經進入夏天了。
松蘿的五感也在童木的照顧下,漸漸恢復,不過除了味覺以外,其他的四感恢復的不太精準,時長出現偏差。
但這些偏差並沒有阻礙松蘿日常生活,她利用靈力精神力依舊和正常人一樣。
不過這倒是難倒了痴迷醫術的童天水,為什麼松蘿味覺恢復的很好,其他四感卻不可以呢。
他的疑問一直持續到,南境丹宗舉辦煉丹大會才不得不停止下來。
於是,院落內每日丹爐爆炸的聲音更為頻繁了,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街坊鄰居。
更有甚,盛安街居民開始聯合寫投訴信,上報涇陽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