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沒辦成。”
“怪我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又報警,又打急救電話,我能怎麼辦?”
“什麼?你讓我當著條子的面……”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捂住手機左右看了看,才繼續講。
“我們是出來的混的,但不是傻子。”
“你給幾個錢?夠我們當著條子的面搞出人命的?”
“反正事給你辦了,你最好別跟我逼逼賴賴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冷笑了一聲。
“喂!叫上兄弟們啊,我請你們吃夜宵啊!”
“謝謝大哥!”混混們齊齊高喊。
……
救護車上,方若兮接到鄒榮電話。
這邊又是警車,又是救護車的。
司機嚇得夠嗆,趕緊聯絡老闆。
鄒榮剛出錄音室,本來喜滋滋的,差點被司機一個電話嚇出心臟病。
旁邊就是醫護人員,方若兮不方便說太多,只含糊地說了下目前的狀況。
鄒榮一聽,立馬道:“若兮,你在醫院等我,我現在帶人過去!”
等到了醫院,方若兮為耿斌交了錢。
因為沒有家屬,醫生只能將耿斌的情況說給方若兮聽。
“頭部的傷口縫了七針。”
“多處軟組織挫傷,這些都是小傷,腿骨骨裂。”
“需要住院觀察一天,看看情況。”
方若兮點頭。
等醫生走了,她走到耿斌的床邊。
床上的人,睜著眼,但躺在上面一動不動。
沒有被打的氣憤,也沒有遭遇不公的憤懣,他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逆來順受地接受一切。
方若兮看耿斌這個狀態,就知道不管跟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這個人看起來,好像已經不太想繼續‘活著’了。
方若兮便離開了病房。
她在病房外的座椅坐了會兒。
然後去護士站要了一張白紙,與一支黑色簽字筆。
唰唰唰——
筆尖劃過白色的紙張,留下一行行美麗的音符。
白紙的背面,她寫下《相思》的歌詞,然後走到病房,悄悄然將這張紙放在了耿斌的床頭。
鄒榮趕到醫院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幾個彪形大漢。
“若兮!這我給耿斌找的保鏢,清一色退役特種兵,別說以一敵十了,就街頭的小混混,他們玩似的能打一百個!”
鄒榮見方若兮愣神,又把人拉到走廊沒人的地方,道:“誒,你聽我的沒錯!”
“我就覺得這個事太巧了,你看,我們這邊剛說給耿斌翻案,他這邊就差點被找茬的小混混打死。”
“依照哥這麼多年見過的陰謀詭計,這怕不是當年害過耿斌的人,怕他的事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