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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鬼附體

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邪,劉飛叫天不應踹門不開,害怕之餘感覺背後有東西幾乎撲到了背上,驚悚到極點,人就會發怒失去理智,他臉色猙獰回身掐過去,打算掐住身後那東西的脖子先下口咬。

猛不丁一個踉蹌,劉飛撲空了,身後都是黑暗,靜靜的只有他自己的喘氣聲。

“呼……呼……”

劉飛短暫的失神,但意識還算清醒,不對不對絕對不對,剛才那喘氣聲不是自己的,和自己的不合拍,等等,又來了……

他趕忙吸口氣,隨後憋住了不再粗喘,果不其然,這次找到了。

“呼……呼……呼……”

就在前面的黑暗中,涼空氣裡有一陣陣的蒸汽像是被人撥出來一樣,在幾米外漸漸散去又重新撥出。

劉飛往身後靠一下,也伸手去抓身邊可以做武器的東西,可是入手空空,更讓他心裡一驚的是,背後預感到的冰涼也不見了,磨砂玻璃的隔板竟然不在?

他猛地回頭,身後空蕩蕩的,似乎已經適應了黑暗的視線竟然看到一條小路在黑暗中的林內蜿蜒遠去。

劉飛驚的握緊拳頭,剛才的那點怒意一點用場也沒有,他急速喘息著回頭,唰……被眼前的一張臉嚇得再不敢喘息,再喘氣,就會噴在對方的臉上。

嘣!

嘣!

嘣!

心臟在沒命的跳,震的胸口都有點疼,就像冬天運動時被冷空氣扎的劇痛一樣,劉飛強忍著自己沒有暈厥,往後挪開一點猛然掄拳,人也跟著翻滾出去,他打空了,還是沒打到,身下是冰涼的泥土地面,與浴巾外的面板接觸之際,劉飛能感覺到這絕對不是浴室裡,換句話說,他被什麼東西搬了出來,放在了郊外。

這裡是郊外?警惕一下週圍,劉飛掙扎著站起,怒著握緊雙拳左右看,肆無忌憚就像要殺人一樣怒火中燒。

“特麼的是誰?”

“段如風嗎?別跟老子開這樣的玩笑,這不好笑,給我出來。”

“出來,爺爺我知道不是你,出來呀----”

在不見五指的林內他嚎啕嘶吼,嗓子也因為過載沙啞起來,可是,那該死的恐怖始終籠罩著周圍,籠罩著整片林子,卻偏偏不肯正面交鋒。

某種氣場超過了生物本能的承受範圍,就會產生恐懼的壓力,上次碰到段如風后亡命復活,靈魂歸竅也算經歷了一場,劉飛想到這層,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好,很好,光顧著害怕了都差點忘了老子的身份,有金身老子是城隍,就陪你玩。

惡狠狠的理清了思緒,劉飛鬆弛一下過於握緊有些發白的拳頭,隨後四下看看想找個石頭坐下等,你不是嚇我嗎,我特麼就坐著等,保持體力坐著等你來嚇我。

腳邊小路旁就有一大塊,他走過去彎腰就要坐下,猛然,湊近後彎腰的剎那劉飛又驚了一把,趕忙倒退好幾步,再看一眼心跳又加速,該死的那不是石頭,是一個骨灰罈。

這什麼年代的骨灰罈啊,好像電影裡才見過,劉飛也去殯儀館送過別人家老人,爺爺死的那時候也是紅色的木頭小棺材,現在眼前這個,和東北醃鹹菜用的瓦罐差不多,上面還扣著個盤子,看樣子已經多年了,盤子底上面已經積存了很多的土,還有兩棵草隨著陰風在搖擺。

上身沒衣服,劉飛用手腕狠狠蹭了一下額角被再次嚇出來的汗,回想一下剛才,似乎剛才發瘋的時候這石頭已經在余光中了,是自己太不鎮定沒發覺。

他壯著膽子咬緊牙:“喂,喂喂,誰呀,有種出來。”

想想覺得話裡有瑕疵,補充道:“算了不用出來了,你誰呀,是你弄我來的嗎?”

這話平時說出來劉飛自己也會笑,島國的那啥都會被弄的丟了,或者來,自己被……算了,這節骨眼上沒法深度剖析國語中的精粹部分,他再次吞嚥口水,彎腰抓個踩住的石頭在手裡,喝道:“不出聲是吧,我特麼削你。”

瞄準了骨灰罈,劉飛就要將石頭脫手,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綿羊般的聲音顫巍巍響起,讓人感覺掉進了羊圈裡一樣冷。

劉飛被閃個踉蹌,石頭都要脫手卻硬生生給抓在手心裡,蹭的手指頭生疼。

“別啊,我就是看熱鬧的,別打碎咱的房子行不行?”

“誰,出來。”

聲音是從那骨灰罈裡冒出來的,劉飛敢確定,不過他現在憤怒值在,可不管誰是主謀誰是看熱鬧的,就針對你骨灰罈了,有種你別咬我。

“出來,特麼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