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老李，這些年就有不少的外地人來村裡找不到商店，就找房子最好最大的，結果總是半夜被買套的人拍窗戶叫醒，這年頭，喜歡來鄉下林子裡野戰的太多了。

對著門外的車揮揮手，老李卻看到一個絕對標誌的小少婦開了車門對他笑，村裡哪有這麼好看的姑娘家，那種美讓老李腎上腺快速分泌，誰料，還沒等恢復年輕時的衝動，另一側車門走下個熟悉的人。

“哎呦，原來是小飛呀，這城裡人出入就是方便，這麼漂亮的大汽車新買的？”

“老李叔，我給你帶了些補品，這不是快過年了嘛，回來看看爺爺。”

“快進屋快進屋。”

三個人進了屋子，老李聳動一下領口，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燒熱的炕頭就感覺脖子後面冒冷風。

兌點炕沿邊，褚迪迪瞪了一眼老李的身後，對吹著冷風往老李脖子裡灌的胖子瞄兩眼，胖子立刻飄乎乎到了牆角邊眯著去了。

劉飛伸手幫老李捏捏脖子，“李叔啊，今年身體咋樣？”

“挺好的，鄉下人，就是身體賊棒，你們城裡人啊，平時就是活動少……誰呀？”

門噶等一響，老李說到一半的話被攔截回去，從這門口喊道。

房門內，一個扎著頭巾的中年大姐蹭下鼻涕，哭唧唧進了屋，在老李家的客廳裡坐在凳子上就開始嗚嗚。

“嗚嗚嗚……反正我不管，俺家出事了，你們當官的就要管，一百多隻雞，一宿就都沒了，你老村長必須賠。”

“賠？”聽說要掏錢，老李才不會接茬，當即就將話題拽到別處去，“劉根家，你哭唧唧的幹嘛？還以為你家劉根他爸沒了呢，咋地了，說清楚我給你做主，不過賠錢是不可能了，要賠償，你得進城裡去報警，現在還不到下班時間，你趕緊找個車去派出所，晚了，就要等明天。”

“俺咋去呀，俺家也沒車，等四輪子跑到地方估計都天黑了，反正我不管，你當村長的不能白拿錢是不是，你選舉的時候還是我老公公幫你四處張羅選票的呢。”

聽到這茬，老李眉頭一皺，他就不想被人戳脊梁骨，當官的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可是，唯獨不想被老百姓在背後指著脊樑骨罵，因為他們還想要名聲。

別說當官的貪，不貪，誰也不當官了，老李嘆口氣，對著劉飛和女友一笑，“你看看，你們剛進屋破事就進來了，你倆先做著，我問問她怎麼回事？”

看老李起身走了，劉飛摸一下熱乎乎的炕頭，伸手在迪迪的小腿上摩挲下，小聲道：“你看，村長都讓咱倆做，脫吧。”

“討厭。”迪迪白了劉飛一眼，開啟劉飛的鹹豬手，將注意力放在了外面。

“老李叔，你說可咋辦，我和劉根可是借了貸款的，這事你知道，可是養雞不到二十天就碰上雞瘟，現在可好，就剩這些等著過年宰了吃肉，結果一夜全死了，脖子都給咬了。你可得給俺做主，早就告訴你們村裡黃皮子太多你們偏不信。”

“哭啥哭啥，不就是一百多隻雞嗎，明年開春再養就是，你好好說說咋回事。”

“嗚嗚嗚……劉根個死王八犢子昨晚上去打麻將一宿沒回來，晚上都十二點了，我聽到咚咚的聲，還以為半夜有來扭秧歌的呢，結果出來後，就見到老宋家的哥倆在柴火垛那邊直挺挺的撒尿，被俺罵了兩句這才停屍一樣滾了，等到早上起來，一百多隻雞就都死了，你說是不是他們哥倆報復呀，在俺家草垛上尿，放著誰不罵？”

老李哦了一聲，隨即，囑咐劉飛和女友迪迪等等，晚上讓嬸子給燉豬肉吃，就穿了大衣帶著劉根老婆出了門，劉飛左等右等不見回來，這才帶著迪迪出門溜達，村裡人熱情，幾個見了面打招呼的也只是臉熟，卻忘了是哪家的，和迪迪溜達道學校後面時，迪迪忽然瞄著不遠處的草垛在愣神。

在農村，路邊到處都是柴草垛，不過這幾年吸菸著火的特別多，柴草垛就不許放在村子裡了，一般都擱置在村外，學校後邊這已經是村後，迪迪看到柴草垛在晃，心說黃昏剛到太陽剛剛落山，難道就有小鬼出來溜達？

“劉飛劉飛，你快看，嚇死我了。”

迪迪生活在城裡，第一次來鄉下當然不懂這其中的貓膩，順著她的手指劉飛只是看了一眼，就趕忙示意迪迪噓聲，隨即扯著她的柳腰就要繞路，就在此刻，那草垛裡動靜忽然停了，抖動的草垛下嘩啦鑽出來一個人，急忙弄好腰帶，赫然竟然是老八。

劉飛心說沒猜錯，就是這檔子破事，但是真心沒猜到是老八這孫子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