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雖說好武,可又有幾個,整日只知練武的武痴?
二人談論的話,身旁的清館人視若無睹,待到不聊這件事,方才又熱情起來。
……
翌日,待到日上三竿。
張觀山換上鎮妖司武部的服飾,將殺豬刀系在腰間,前去找詹臺青。
師徒二人再次相見,四目相對時,很默契的,誰都沒有提起昨夜的事。
張觀山心中暗道,上三品高人就是有能耐,雖說他不知曉詹臺青的年歲,不過絕對稱得上一句,老當益壯!
“觀山,你隨我來”。
詹臺青神情平淡,見張觀山這些時日,並未突破玉經境,便帶他去往鎮妖司的決鬥場。
“可是要去見世面了?”。
張觀山眉頭一挑,他還記得,詹臺青對他說,要去見見世面這件事。
“不錯,今日我就帶你去見一見,另外三大仙司,耗盡心思培養出的弟子!”。
詹臺青微微頷首,一邊走,一邊講今天要幹什麼,說與張觀山聽。
待說完之後,張觀山才知道,這十天詹臺青為何不讓他突破玉經境。
若論玉經境之上的修士,鎮妖司絕對能碾壓三大仙司,可論起化境修士,實在是找不出人……
不過自從張觀山入了鎮妖司,詹臺青便約了個時間,讓他去跟三大仙司的弟子比過一場!
“切記,只准贏,不準輸!”。
詹臺青回頭瞥了眼,神情嚴肅,為了把丟掉的面子找回來,鎮妖司大張旗鼓的約戰三大仙司。
若是輸了,鎮妖司的臉面如何遭得住?
“只要還是化境,那就包贏!”。
張觀山嘴角咧開,神情格外自信。
若是如同詹臺青說的那樣,他要跟四個化境修士打,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輸。
“有信心便好”。
詹臺青微微頷首,他也算親眼見識過張觀山的實力,無論是拳法,還是刀法,都足以橫推化境修士!
一炷香後,二人去到決鬥場。
偌大的決鬥場,此時已坐滿了四大仙司的人,一眼望去,少說得有幾百人,都在等他們二人過來。
“詹司正,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張觀山扭頭看去,見迎面走來三人,一人為中年男子,一人為老者,一人為女子!
這三人背後跟著四人,此刻,正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他。
“四個小屁孩”。
張觀山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瞥一眼,聲音並不遮掩,傳入了四人耳朵裡。
“你方才說什麼?”。
白卿兩眼一凝,神情冷峻,說話聲音同樣毫不掩飾。
“四個毛都沒扎齊的小屁孩,怎的,可還需某家再說一次?”。
張觀山眉頭一挑,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謹記詹臺青的話,一定要狂,狠狠打三大仙司的臉。
此話一出,另外三人亦是神情惱怒,恨不得現在就動手,狠狠教訓張觀山一頓。
“林提舉,廢話不多說,這就開始吧”。
詹臺青負手而立,環視一圈,他都沒想到,今天竟能來這麼多人,似乎還有一些王親國戚。
這些人他可沒邀請,看來三大仙司,對於自己同樣很自信。
“我們三大仙司有四人,鎮妖司只有一人,如何比你們說!”。
聞言,詹臺青看向張觀山,如何比,顯然是讓張觀山自己決定。
“一個個打忒沒意思,你們四人乾脆一塊上,免得有人說某家以大欺小,若摘下某家腰上的令牌便算你們贏”。
說著,張觀山指了指腰上,繫著的鎮妖司令牌。
“這小子,真是夠狂的!”。
許巳坐在不遠處,不由得撫掌大笑起來,若這樣贏了三大仙司,那可就有意思了。
“此人名叫張觀山?實力如何不知曉,口氣倒是不小”。
“五人皆是化境圓滿,他又憑什麼敢這般?”。
“嘖,鎮妖司的人就是狂到沒邊”。
聽聞此言,饒是鎮妖司的人也覺得,張觀山實在是拖大。
一打四也就算了,竟還說,能把腰上令牌摘下就算贏。
詹臺青兩眼微眯,淡淡的瞥了眼張觀山,一言不發。
張觀山說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時候,他都覺得張觀山太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