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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 鋃鐺入獄

若他記得不錯,應是名為梅春霖?

除了擔任鎮妖司文部司正,還擔任京畿都督府的都督僉事。

調遣鎮妖司的人,協六扇門,督府軍一併巡守京畿。

除去金陵縣那次遠遠的看了一眼,這還是第一次見。

“此人不是說,司馬昭陽勾結妖魔道人,殘害大乾百姓,威脅八品校尉的家眷?

先把這二人押入大牢,將這些事皆嚴查一番再做定奪!”。

梅春霖眼神平淡,話中帶有一絲不容質疑的味道。

司馬昭陽面色難看,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看了眼梅春霖後,硬生生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

一刻鐘後。

京畿衙門大牢。

張觀山雙手扣著鐵鏈,獨自一人被關在牢房。

司馬昭陽押去了哪裡,他不清楚,畢竟京畿不止一個大牢。

中三品的道修,若修為被封住,那也就比普通人強一些,來個後天武者,就能將其殺了。

可武修不同,尤其是修橫練功法的武修。

就算將修為封住,不能用氣血之力也能發揮出五成實力,不關在一起,想來是怕他再幹什麼事。

更何況,他好似跳過了封修為這一步,手上的鐵鏈對他來說,好似擺設一樣。

他現在雙臂已有數萬斤力,只要他想,稍稍一用力就能撐斷。

“這地方,好久沒住過了,看起來跟金陵縣沒啥子區別”。

張觀山嘀咕一聲,不慌不忙的躺在床上歇息起來。

前身十四歲到十七歲,時不時就會在金陵縣鬧出事,被關幾天大牢。

相比較於別的牢房,他待得地方還有一張床,如廁的木桶,看樣子像是剛搬進來的,並未有人用過。

“你為何不喊不叫?”。

忽然,旁邊的牢房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像是有些疑惑。

“為何要叫?亦或者說,某家該叫什麼”。

張觀山眉頭一挑,出言反問了一句。

隔壁牢房沉默片刻,過了一會。

牢房鐵門轟然開啟,有一人被幾個衙役,合力扔進一間牢房。

“冤枉啊!!快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什麼事都沒幹,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

那人扶著欄杆,哭喊聲淒厲震耳,大牢裡的人,似乎聽慣了這些聲音,沒一個怒斥其閉嘴的。

“聽見了嗎?這才是正常反應”。

隔壁牢房緩緩說著,但凡是關入這裡的人,至少三年起步。

他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唯獨張觀山不說話,不喊冤,一言不發。

“某家可沒犯事,興許過不了幾天,便能沉冤昭雪”。

張觀山躺在床上,說話時還打了個哈欠。

修為都沒封,這可不就是關幾天就出去了?

司馬家勢力是大,可詹臺青,許巳這兩個武部的老人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況,似乎還有梅春霖給他撐腰。

“每個進來的人,都說自己沒犯事,你又是幹了什麼?”。

“在春香院喝完酒,打了一個叫司馬昭陽的傢伙,險些將其廢掉”。

此話說罷,隔壁牢房沉默不語,正當張觀山以為,那人莫不是睡著的時候,聲音變得沙啞起來。

“你說的司馬昭陽,可是司馬世家的二公子,那個小畜生?”。

“怎的,老先生跟那傢伙也有仇?”。

“有!待我出去後,定要殺了那小畜生!!”。

這一道聲音,似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殺意呼之欲出,聽的張觀山眉頭一挑。

除了他自己,還未見過有人的殺意,比得上這人。

“你何時出去?”。

“三年後”。

“三年?真要等三年,黃花菜都涼了,要我說,你出去之後,還是老老實實謀個差事,別瞎折騰了”。

張觀山搖了搖頭,並不看好這人。

雖然這件事,有文部司正,梅春霖出面幫他,但恰如許巳所說,鎮妖司也講人情世故。

若司馬昭陽一坐上,鎮妖司的後悔椅,一籮筐的話就出來了。

屆時,大臣們誇獎鎮妖司的奏摺,明耀帝的銀子豈不是白給了?

他很清楚,自己不會有事,司馬昭陽也不會有事。

待司馬昭陽出去,背靠司馬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