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宋無界與龍心逸嘴唇哆嗦,大腦如同炸開了鍋一樣,那虎妖僅僅是一道虎嘯,便能嚇得二人腿腳發軟。
可張觀山竟能空手將虎妖給打死,這才多久?張觀山怎會有這般恐怖的實力!
張觀山走近之後,那些衙役軍伍,額頭都滲出了冷汗,環視一圈後,這些衙役軍伍站都險些站不穩。
最終,張觀山的目光落在南百岸身上。
“南主簿,虎妖已除,某家能把人帶回去了吧!”。
張觀山兩眼眯起,直勾勾的盯著南百岸,那駭人的氣勢,讓這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主簿都感到心中發慌,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本事!”。
南百岸深吸一口氣,心中思緒亂如麻。
這一幕,顯然誰都始料未及,怪不得衙役軍伍將刀,弓弩對準張觀山的時候,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懼色。
若是下令動手的話,這縣衙的大牢裡的人,恐怕只有張觀山能活著出去,其餘人都得死!
“將人放了!”。
南百岸話罷,便有衙役軍伍上前,從腰間掏出鑰匙,想要將趙德柱等人放出來,不過卻是被張觀山擺了擺手打斷。
“用不著麻煩諸位!”。
張觀山搖了搖頭,右手放下虎妖,來到鐵欄杆前,蒲團大手捏住鐵鎖,一用力,便聽一道清脆的破碎聲,鐵鎖應聲而斷。
“出來吧,某家帶你們回張府”。
“張爺……”。
趙德柱幾人鼻尖發酸,眼眶有些紅,情緒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百岸面沉如水,張觀山這一手,無疑是顯露出給他們看的,如此輕描淡寫的拽斷鐵鏈,可想張觀山力氣得有多大,肉身多麼強悍!
張觀山又扛起虎妖,準備帶幾人離開,可這時候,南百岸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
“留步!”。
“南主簿,又有何要求?”。張觀山回頭看一眼。
“將那東西放下!”。
南百岸兩眼微眯,指了指張觀山左手抱著的衣服,雖說裹的還算嚴實,可隱約還是能看見森森白骨。
“南主簿,這不是東西,這是個人”。張觀山語氣平淡,面色毫無波瀾。
“張觀山,你可莫要自誤!!”。
南百岸眉頭緊鎖,袖中雙拳捏緊,這時候,衙役軍伍又將刀與弓弩拿了起來,不過相比較最初,有不少人的手都在抖。
不僅張觀山眼神平淡,趙德柱幾人臉上也沒有絲毫害怕。
“你們幾個把上衣給脫了,將這給包的嚴實點!”。張觀山掃了眼南主簿,而後對趙德柱等人說道。
“是,張爺!”。
幾人應了一聲,不由分說的便脫下上衣,待張觀山將左手抱著的東西放下時,幾人這才看清,竟是險些被吃淨的孩子!
‘這些個畜生!!’。
幾人雙眼唰一下紅了,氣的渾身發抖,別的不敢說,他們之前在金陵縣橫行霸道,不曾欺負過一個孩子。
因為張家手下的人,幼時基本上過的都很艱難。
“南主簿,這孩子某家不識是誰,不過只要是人,總講究一句入土為安!”。張觀山將包的厚實的屍骨,又用左手抱入懷中,冷冷的撇了眼南百岸。
言外之意,無論如何,他都會將這具屍體帶走,哪怕是跟衙門徹底翻臉,今日裡鬥個你死我活!!
“張觀山,你很好!”。
南百岸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一揮手,示意把牢房門開啟,放張觀山幾人出去。
“某家張觀山,自城外殺妖,惹得另一妖入縣城尋吾報仇,沿途食一孩童,某家深感愧疚,方才自將其殯!”。
張觀山腳下一頓,言罷,左手抱屍骨,右手託虎妖,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鎮妖司的人來之前,他還不能與衙門徹底翻臉,若不然,他能活著,可張家手下的人將會十不存一。
待張觀山離開後,南百岸深吸一口氣,不知不覺間,他後背滲出的冷汗,已將衣袍都給浸溼。
“主簿大人,這張觀山該如何是好?”。孫典史喉結顫動,直至張觀山走了,他才敢說話。
“此人絕不能留!”。南主簿眼神複雜,他有預料,這張觀山定是知道些什麼!
為了保險起見,不僅張觀山不能留,張家的人也都得死!
……
縣衙前,金陵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