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林安看著面前六百兩紋銀,一本鍛體功法,眼神陷入了沉思。
“這麼快就送來了……”。
他當鐵匠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張觀山這麼爽快的人,難不成就不怕他直接拿著東西跑路?
“或許這張觀山,真不一樣了”。
林安嘀咕罷,一臉嚴肅的將銀子與鍛體功法收起來,在外面的門上,掛上謝客的招牌,便開始專心給張觀山鍛刀。
張觀山如此信任他,那他定也不能讓張觀山失望!
……
時間一晃,過了兩天。
書房裡,張觀山手捏毛筆,將《扶玉金身》傳給張行川后,已是二更時,便回屋休息。
“最近是不是有些太安穩了”。
張觀山呢喃自語,要知道他可是憑藉虎妖,狠狠打了縣衙一巴掌,還暗中殺了李長歌與兩個衙役。
這事雖說縣衙的人沒看見,可稍微一想就能知道肯定是他乾的,那南主簿與孫典史,說不定背地裡得多恨他。
但是已經兩天了,一點動靜沒有,這讓他心裡隱約有種危險感!
憑他的瞭解,縣衙裡的那群人全都是小心眼,睚眥必報,這會肯定正蓄謀著怎麼報復他,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剛把眼睛閉上,過了一會,窗臺一道黑影閃過。
‘那小子又來了?不對,那小子的速度沒那麼快!’。
陸塵雖說步法勉強還算可以,但他已是化境上階,絕不可能悄無聲息來到他的窗前,而且陸塵也沒理由再來殺他。
張觀山眉頭一皺,仍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裝成已經睡著了,實則微睜的眼眸裡閃過絲絲寒意,渾身肌肉緊繃,猶如捕獵的野獸一樣。
‘不是那小子的話,那就是狐妖!!’。
張觀山捏緊拳頭,他竟險些把狐妖這一茬給忘了,要知道他在秋風鎮外,可是打死了三隻小狐妖。
那三隻小狐妖,有一個大妖姐姐,實力如何他不清楚,不過能夠幻化成人形,定是入了化境。
適時,那道黑影又掉頭回來,停在了他的窗邊。
張觀山兩眼微眯,氣血湧入六脈,身上猶如披上一層赤紅的盔甲,猛的從床上一躍而起,速度之快,眨眼來到窗前。
右拳蓄力,直奔窗邊那道黑影砸去。
化境武學,天正崩山拳!
這一拳勢大力沉,掀起一陣猛烈的罡風,嚇得窗邊那道黑影趕忙閃開。
“砰~”的一聲,窗臺四分五裂,張觀山悍然落地,緊接著腳下不停,用力一踏,又是一拳砸出。
“哋!你這狐妖,受死吧!!”。
“慢著!我不是狐妖!!”。
一道焦急稚嫩,略感耳熟的聲音傳來。
張觀山微微一愣,連忙收拳,細細看向那退開數丈遠的黑影,正是三天前見過的黎清秋。
“你怎麼跑我張府來了?”。
此時,黎清秋灰頭土臉,身上髒兮兮的,還有一些傷,頭髮也是亂糟糟,跟三天前那個神采奕奕的樣子相比,真就是判若兩人。
“怎麼,張大哥不歡迎?”。黎清秋夾著嗓子,魅惑的眨了眨眼睛,右手叉腰,微微一扭,左手比了個飛吻,不過看起來很蹩腳,像是東施效顰一樣。
“某家這裡是賣豬肉的,你如果脊柱有傷,這裡治不了”。
張觀山沉默片刻,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甚至看不明白,黎清秋在幹嘛,難不成是在學那狐媚子魅惑他?
“沒眼光的男人”。
黎清秋面色一滯,而後幽幽的說了句,白了眼張觀山,可猛的睜大眼睛,露出幾分不可思議,驚呼一聲。
“你突破化境了?”。
“殺那虎妖時僥倖破關罷了”。張觀山微微頷首,心中暗道,不愧是大勢力的人,眼光就是毒辣。
他自認為將氣息藏的很好,不曾想還是被黎清秋一眼看了出來。
“你過去把虎妖給殺了?!”。
“你這三天一直被追著打?”。張觀山眉頭一挑,若黎清秋一直待在金陵縣,應能聽見街角百姓談論虎妖一事。
此話一出,黎清秋先是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而後又嘟起嘴搖了搖頭,不服氣的說道。
“我殺了他們一個人,怎能算被追著打?”。
“行,話說你不是不怕嗎?怎麼想著躲我這裡了”。
張觀山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回想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