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豬隻有四個爪子,五爪豬,顧名思義,腳上擁有五個爪子,就像人的手有五個手指一樣。
相傳五爪豬乃是人投胎而成,殺了會帶來厄運,故凡是碰見五爪豬,殺豬匠便要好生養著不能殺了。
張府這些年下來,便養著三頭五爪豬。
黎清秋瞥了眼張觀山,而後又把筷子拿起來繼續吃,不過一炷香,八個饅頭與超大份的回鍋肉便被吃的乾乾淨淨。
就這黎清秋還一臉的意猶未盡,看樣子只吃了八分飽。
“話說,你知道小李子去哪了嗎?”。黎清秋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張觀山那一刀有李輕舟的影子。
“不清楚,李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此時定無大礙”。張觀山搖了搖頭,而後看著黎清秋,眉頭微微皺起。
雖說有約定,魔修不許進縣城,可那不代表,黎清秋躲在縣城裡就安全了,畢竟這金陵縣附近可是有很多妖修!
若不然黎清秋在金陵縣,就不會也躲躲藏藏的了,因此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黎清秋躲在張府,若不然,恐怕要給他惹上大麻煩!
整個張府上上下下,只有他這間院子不會有人過來。
“我這櫃子裡還有一套被褥”。
張觀山起身,開啟櫃門,將一套被褥鋪在地上,在鎮妖司的人過來之前,黎清秋想躲在張府,只能待在他的院子裡。
“我不要睡地板~~!”。
黎清秋撇了撇嘴,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張觀山,她也知道自己的存在不便透漏。
“外面有個狗窩”。
張觀山語氣平淡的說了句,黎清秋這一套在他面前絲毫不管用,躲在他這裡還讓他睡地板,這豈不倒反天罡。
“你睡地板,待鎮妖司的人過來,我舉薦你入鎮妖司”。
“這話李兄弟早就說過”。
“那等我師父過來,等我回京畿,我送你一套拳法”。
“某家不吃餅”。
眼看張觀山油煙不進,黎清秋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只能含淚睡在地板上,趁張觀山睡著之後,暗戳戳的罵他。
翌日清晨。
張觀山剛一睜眼,就發現床頭趴著一個腦袋,黎清秋眯著眼睛,皺著小臉說了句。
“我餓了”。
“怎麼又餓了……”。
張觀山面色複雜,昨天晚上吃了那麼多,一大早上就喊餓,這人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來頭?
“早上張府可沒人給你做飯”。
“那你去幫我買一些吃的回來,等我回京畿,我讓送你一套掌法”。黎清秋耷拉著腦袋,苦惱的揉了揉肚子。
張觀山眉頭一挑,又是拳法,又是掌法,這人來頭他不清楚,但是畫餅的本事挺不錯,一張嘴就是一張大餅。
“你先等著”。
話罷,張觀山起身,出了張府,獨自一人去逛早集,考慮到黎清秋那古怪的飯量,張觀山買了許多吃的,足夠普通人吃半個月了。
“糖葫蘆~~賣冰糖葫蘆嘍~~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
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張觀山心中一動,見喧囂的集市上,有一中年男子游街串巷的賣著冰糖葫蘆。
男子走到哪裡,一群看起來五六歲的孩童就跟到哪裡。
“這東西,倒是許久沒吃過了”。
張觀山嘀咕一聲,將那賣冰糖葫蘆的男子攔下,前身自然不屑於吃這種小孩子吃的東西,不過他倒是挺懷念的。
“張爺,您……您這是要幹嘛”。中年男子長相憨厚,說話有些緊張,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你這冰糖葫蘆,某家全要了”。張觀山摸了摸口袋,發現還剩一兩碎銀子,便都給了中年男子,而後左手扛著一大包食物,右手從上面摘下兩根冰糖葫蘆。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看著左手一兩碎銀,眼神轉喜,連忙開口說了句。
“張爺,您不是全要了嗎,怎就拿兩根?”。
他這些冰糖葫蘆,可賣不了一兩銀子,最多值個半貫錢。
“剩下的給他們”。張觀山指了指那些跑開的孩童,而後扛著布包轉身就走。
“若是還有剩下的,你看誰想吃就送誰”。
“明白了,張爺!”。
中年男子應了一聲,而後將那些小孩都給喊來,一人發了一根,眼看還剩下七串,便滿大街找五六歲的孩童送出去。
張觀山的話,他可不敢不聽,若想昧張家的銀子,除非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