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幾日,皆是些抓貓找狗的小事,他堂堂武陵校尉可沒空管這些。
“好似與妖魔道人有關”。
“妖魔道人……”。
張觀山眼神一凝,從椅子上起身。
若真與妖魔道人有關,那他可不能坐視不理。
雲州城附近的妖魔道人,無非就是那灰袍道人!
……
鎮妖司門樓前,不知何時已圍聚諸多百姓。
有一女子,神色焦急的站在外面,臉上還掛著清晰的淚痕。
見張觀山出來了,女子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女子哭的同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光是看這一幕便知,已是人命關天。
“你孩子發生了何事?”。
張觀山眉頭一皺,將女子給扶起來。
“回大人,我也不清楚”。
說話時,女子趕忙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張觀山,紅著眼眶,聲音哽咽的說著。
“我夫君在外行商,留我們孤兒寡母在家,今早上我一覺醒來,便見我的孩子昏迷不醒,渾身滾燙,找了好幾個大夫也不見好”。
“恰好這時,見枕下有這麼一張紙條,實在沒辦法了,方才尋大人”。
聞言,張觀山接過紙條,將其開啟,見上面僅寫了一行字。
‘此事因鎮妖司,武陵校尉張觀山所起’。
“好一個妖魔道人!”。
張觀山眼中一寒,心中生出濃濃的殺意,他就知道,那天殺不掉灰袍道人,日後定有後患。
“莫要慌張,待我過去看看”。
張觀山深吸一口氣,將紙條給收起來,跟著這女子一同前去家中。
“大人,我們也一同前去!”。
“說不定我們也能幫一些忙呢”。
青安,青武二人面色激動,覺得此事新奇,正要一同追過去時,卻見一根橫木飛來,穩穩立在二人身前。
“你們二人過去湊什麼熱鬧?過來幹活!”。
青官渡眉頭緊鎖,出言呵斥一聲。
若那妖魔道人膽大妄為,在雲州城與張觀山一決生死,兩個化境武者,能幫上什麼忙?只能是幫倒忙!
若是別的事,這二人更幫不上忙,去了只能大眼瞪小眼。
“知道了,師父”。
二人嘀咕一聲,垂頭喪氣。
他們跟著青官渡,已經學了十多年槍法,可時至今日,都未曾跟妖魔之流交過手,更是雲州城都未出過。
……
一炷香後。
雲州,青牛坊,一間大宅院裡。
幾個老郎中忙的滿頭大汗,有人手捏毛筆,斟酌再三,卻也不知該如何配湯藥。
有人握著一把銀針,盯著眼前的孩童,遲遲不敢下第一針。
眼前的孩童不過三歲,原本白嫩的面板,此刻變得烏黑髮青,身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紋路。
面板按下去,已經是不能回彈了。
若非還有微弱的鼻息,幾個郎中一致認為,這孩童已死。
“吱吖~”一聲,房門被推開,女子領著張觀山走了進來。
幾個老郎中,同一時間扭過頭,起身去女子面前。
“夫人,我們幾個醫術淺薄,實在無能為力”。
“此病太過蹊蹺,或許非我等這番凡夫俗子所能醫治”。
說話時,老郎中搖頭嘆氣。
學醫十年,坐堂行醫又是幾十年,熬白了鬍子,自認為醫術高超,可卻不曾想還有這般束手無策的時候。
“幾位先生,我家中尚有些積蓄,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見幾個老郎中請辭,女子帶著哭腔挽留。
“夫人,這不是銀子的問題”。
年齡最長的郎中,神情無力的搖了搖頭。
他能看出來,那孩童患的壓根不是病,這讓他怎麼治?
“又是九子鬼母術!”。
張觀山看向床上的孩童,眉頭緊皺成川字,看這情況,遠比年庚福的母親,林之遙更難處理。
“這位可是武陵校尉?”。
老郎中微微抬首,揉了揉有些昏花的眼睛,這才發覺,女子真把武陵校尉請來了。
“不錯,某家張觀山,乃鎮妖司武陵校尉”。
張觀山微微頷首,右手一摸儲物袋,拿出一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