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李江北的語氣,明顯有些激動,可李員外執意說道。
“此事莫要再提,待明日,我送他一千兩紋銀,你找個藉口,將他請出李府,我們從商的,莫要與那江湖人扯上關係”。
張觀山看了眼手裡的字帖,不禁搖了搖頭。
他還真以為,自己在這李府,想住多久住多久,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父親,此事豈不寒了張大哥的心?”。
“砰”的一聲。
說完這句話,李江北推門而出,卻見張觀山手裡捏著一幅字帖,站在院外等他。
“張大哥”。
李江北拱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怕書房的話被張觀山聽見。
“李兄弟,這字帖乃某家臨摹,今日送與你了”。
張觀山笑了笑,二人本就萍水相逢,心中又何來失望?
將字帖給了李江北後,便轉身離開。
這雲州的李員外,跟旁人一樣,費盡心思的想巴結武陵校尉,看不上他這武人。
豈知,他就是那京畿下來的武陵校尉?
李江北手裡拿著字帖,看著張觀山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可猶豫片刻,只能嘆一口氣作罷。
待張觀山消失在視線中,他只覺心中有股悔意,雙目微微失神,好似錯過了天大的機緣一樣。
他看一眼手裡的字帖,忽而愣在原地。
張觀山雖說長得五大三粗,雙手好似蒲團一般大,捏毛筆都有些困難。
可寫出來的字,竟出奇的漂亮,好似刻在紙上的一樣。
人又好酒,尋常人致死量的酒,張觀山喝起來好似喝水一樣。
“那鎮妖司的武陵校尉,會不會是張大哥?”。
李江北有些迷茫,口中呢喃自語,心中不知為何,生出這般感覺。
“鎮妖司的武陵校尉,豈是這武人?”。
李員外走出書房,對此話不屑一顧。
要知道,那人可是上三品高人的弟子。
京畿都小有名氣,這武人,除了看著兇,長得又高又壯,實在看不出有何出奇之處。
……
雲州路過的江湖人多,這些江湖人,哪個不腰佩兵器,多少又長得凶神惡煞?
尋常客棧,皆不喜招待江湖人,可雲州有一家來福客棧,專門招待江湖人。
正值飯點,客棧人聲鼎沸,不少相熟的江湖人拼桌而坐,議論著附近發生的事。
“近些時日,五雲山去不得!”。
“有何去不得?”。
“不曾聽過五雲山,玉闌干?”。
“玉闌干?這我倒是有所耳聞,似乎是五雲山藏著的妖道勢力”。
“前幾天,天師府有個人,好似叫個張維安,可不得了,憑玉經境修為,大鬧玉闌干!”。
“還有這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五雲山角的茶樓,乃是妖怪開的茶樓,被道長識破後,妖怪氣急敗壞,想要殺了道長”。
“可那位道長也不是省油的燈,帶著一武人,殺的眾妖屍橫遍野,屍體衝入溪流,將水都染紅了!”。
說到這裡,那江湖人“嘭嘭嘭”的敲了敲桌子,還帶音效,引得旁桌人皆豎起耳朵聽。
“這事我竟還不知道,話說那武人是誰?”。
“武人是誰我也不清楚,想來也是玉經境的高手,若不然,怎能與那位道長一同殺妖”。
“吱吖~”一聲。
恰逢這時,客棧門被推開。
那江湖人的聲音一滯,眾人齊刷刷看向門口,隨著那人進來,嘈雜的議論聲不自主的停了。
“這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店小二迎了上來,雖平日裡見多了江湖人,可面對張觀山,神情不自覺緊張起來。
“住店”。
張觀山神情淡漠,目光環視一圈,便與店小二上樓。
“這人不簡單!”。
“哼!有何不簡單的?不就是長得高點,壯點,論武功,不見得能比過我”。
“你可就吹吧,這人手上的老繭,沒個一二十年練不出來,真打起來,估計能按著你打”。
張觀山一上樓,這些江湖人,便又議論起來,不少人躍躍欲試,想要跟張觀山比試一番。
這也是尋常客棧不喜招待江湖人的原因。
兩個人興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