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再出一刀,將其腦袋砍下,其原形暴露,乃是一條四尺長的黃鼠狼。
“張施主,莫要戀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張維安面色凝重,遠處,又一道氣息在夜空中炸開,比那老猿更恐怖。
赫然是四品,金骨境的妖!
“知道了”。
張觀山深吸一口氣,腳下猛的爆退開來,躲過老猿一掌,左手如同拎小雞一樣,一把拎起張維安。
“張施主,你這是作何?!”。
“莫要多言,我帶你出去”。
淺風入夜,開!
頃刻間,一陣橫風吹來,張觀山踏風而行,轉瞬逃脫眾妖包圍,再一晃眼,已是百丈之外。
這速度休說玉經境的妖了,就算是融筋境的老猿都望塵莫及,眾妖只得眼睜睜看著,氣的仰天長嘯。
一盞茶後,淺風入夜時間過去,二人已出五雲山。
“張施主,想不到你還有這般本領!”。
張維安眼神複雜,這短短一會,他算是徹底服了。
鎮妖司大肆宣揚的年輕一輩第一人,果真名不虛傳。
雖是橫練武者,可殺伐之力,速度,皆是強的可怕,還能憑藉步法,短暫的御空飛行,爆發遠超玉經境的速度。
他甚至懷疑,若非那金骨境的妖要過來,張觀山露出底牌,能把那融筋境的老猿也殺了。
“不過一些小伎倆罷了”。
張觀山擺了擺手,回首看一眼,玉闌干的妖雖說已成氣候,可卻不敢出五雲山。
“二位,見你們平安無恙,實在是太好了!”。
忽而,一道激動的聲音傳來。
李江北右手握著劍,正小心翼翼的往回趕,特意尋他們二人來了。
“李公子,那些妖雖不敢出五雲山,可這裡也不便多待”。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
二人跟著李江北,一同去找尋商隊的馬車。
得知張觀山要去雲州後,李江北熱情的讓其搭車。
實在推脫不下,張觀山只好同意。
張維安要去青州,往前幾十裡剛好順路,便搭個幾十裡。
卯時,天微微亮,眾人趕到一處正兒八經的驛站歇息,吃些東西填飽肚子。
“李兄弟,你們買這些東西,可不像是要做生意”。
張觀山吃著包子,瞥了眼馬車運的貨。
酒,刺繡,文房四寶,茶葉,甚至還有糕點,每一樣都零零散散的,可加起來卻不算少。
“張大哥猜的不錯,這些東西,確實並非運回去賣的”。
李江北點了點頭,這幾車貨物,可都是各州最好的東西。
酒是黎洲的梨花釀,刺繡是鄞州的刺繡,就連文房四寶都大有講究。
光是請鏢師,便花了數百兩銀子,這幾車貨價值可想而知!
“鎮妖司武部,有一個不得了的八品校尉,馬上要到雲州來,這東西,乃是送那八品校尉的”。
此話一出,坐在一旁吃東西的張維安,不由微微抬首看向張觀山。
若他記得不錯,鎮妖司的八品校尉,絕大多數是融筋境。
不過有少許實力不凡的玉經境,亦是八品校尉。
例如京畿李家的李輕舟,黎家的黎清秋,葉家的葉欽。
眼前的張觀山,實力這般強,還是詹臺青的弟子,定也有資格成八品校尉!
“小道士,你昨夜受傷不輕,多吃些”。
張觀山神情平淡,又給張維安拿了幾個包子,示意其莫要多嘴。
“李兄弟,你可還知,那八品校尉何身份?”。
“我聽父親說,那八品校尉,號稱武陵校尉,乃武部司正,上三品高人,詹臺青的關門弟子!”。
說這句話時,李江北壓低了聲音。
“人還未過來,雲州衙門的豬圈,恨不得都拆了重蓋一遍”。
“那可不,鎮妖司的人,可得有十年,不曾巡查過雲州了”。
“聽說那武陵校尉,到了雲州後,還會重整雲州鎮妖司,可舉薦人入京畿鎮妖司!”。
旁桌的人,紛紛也壓低聲音議論此事。
提起武陵校尉,皆是一臉羨慕。
這世道,有再多的錢,背後靠山多硬,都不如自己有天賦,有實力。
“李兄弟,你們這訊息夠靈的,不過花這麼多銀子,可值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