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頭小子,想殺老夫,你還早了一百年!!”。
黑袍老者瞳孔睜大,面目猙獰,猛的一拍胸口,吐出大口鮮血,灑落在手上的劍身上。
頃刻間,這把劍變得血紅妖異。
“砰~~!”。
刀劍相撞,虛空蕩起道道漣漪,無數氣流爆開,地面裂開道道鴻溝,碎石亂飛。
“噗呲~”。一聲,黑袍老者吐出大口鮮血,刀氣破開他的劍氣,在他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傷痕。
可他蒼老的面孔,反而變得紅潤起來,聲嘶力竭的怒吼。
“無論如何,老夫都要殺了你!!”。
說話時,黑袍老者張嘴一吐。
“錚~~!”。
一股幽唳的劍氣升起,化作一道劍影,猛的落在張觀山右肩,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老東西,死吧!!”。
張觀山嘴角溢位絲絲血跡,脖子上青筋暴起,怒吼而出,“砰~”的一聲,殺豬刀明光大方,那把黑劍應聲而碎。
“噗呲~~!”。
黑袍老者瞳孔緊縮,吐出的血跡夾雜著內臟碎片,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張觀山氣血翻湧,將右肩的劍影磨滅,腳下一踏,正欲再補一刀的時候,心中突兀的升起一股危機感。
“死吧!!”。
“嘩啦啦啦~~!”。
張觀山腳下一滯,環顧四周,有一道道符籙湧出,散發著幽芒,不遠處,張明玄右手掐訣,嘴角近乎列到了耳朵根。
“終於讓我尋到機會了!!”。
“真是麻煩!”。
張觀山眉頭緊皺,腳踏風影逐日步,身形後撤的同時,左手撫掌,掌心一抹清風凝聚而來,轉瞬之間,化作一道風牆攔在身前。
下一刻。
“轟~~!”。
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迴盪開來,狂風蕩起一圈又一圈,一朵漆黑的蘑菇雲升空,使得雲相撕裂開來,山谷都在輕微顫動。
三息後,待餘威散去,張明玄眯起眼睛看去,見百丈外,幽火餘燼之後,有一人正盤膝坐在地上。
“這般竟還沒死!”。
張明玄呢喃自語,要知道,他所用的符陣,出自他的師父,曾經的血冥教教主,二品煉神境高人之手。
上三品之下,應是必死無疑!
雖是僥倖活過一命,不過張觀山的模樣,可謂悽慘無比,就連頭髮上都滿是血汙,半身衣袍破碎,密密麻麻盡是傷口。
“咳咳~~!”。
張觀山面色蒼白,咳出一口黑血,握著刀的右手都在發顫。
他看了看左手,已無血肉,僅剩下森森白骨,邪氣正沿著白骨,往他體內蔓延。
索性揮出斬出,將左手齊肩斬下。
“那玄機子,算得著實是準”。
張觀山呢喃自語,微微抬首,見那黑袍老者,踉踉蹌蹌的站起來,雖瀕死,可卻尚有一戰之力。
霎時,他心裡第一次生出這般無力感。
越一個大階戰鬥,本就異常艱難。
更何況是一對五,但凡少一個,他便有辦法破局,可現在,他近乎被逼到了絕境。
這山谷之中,異常的靜,靜到有些詭異,雖張觀山的實力,此時不足五成,可誰都不敢率先出手。
“哈哈哈!!!”。
忽而,張觀山大笑起來,以殺豬刀撐著地,緩緩站起身來,眼神譏諷的看著,身前五個金骨境妖魔。
“你這傢伙笑什麼?”。
張明玄眉頭緊皺,他有些不明白,死到臨頭了,張觀山竟還能笑的出來。
“某家笑爾等皆是些廢物!”。張觀山眼神兇戾,猶如瀕死的野獸,退無可退,唯有拼死一搏。
他看向那勁衣山魈,嘴角露出一抹獰笑。
“某家斷了一條胳膊,你可敢再來試試!”。
此話一出,那勁衣山魈目光閃動,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危機感,反倒是不敢再近身與張觀山交手。
“他們不敢,老夫敢!!”。
黑袍老者眼神痴狂,蒼老的面孔此時越發扭曲,右手一招,頭頂黑氣翻湧,凝成一道道劍影,指尖一揮,盡數朝著張觀山斬去。
“你夠資格嗎?”。
張觀山聲音低沉沙啞,收刀入鞘,右手捏拳,“轟~”的一聲,氣血湧出,在背後凝成一道崢嶸的虎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