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張觀山也不再堅持,回去的路上,他不由想起天橋下的算命先生。
算算時間,自算命先生說完,到林之遙來鎮妖司求他,過去救年庚福,時間剛好是一刻鐘!
“青老,你可曾知一個叫玄機子的人?”。
張觀山眉頭微皺,問向一旁的青官渡。
他本以為,那只是個尋常算命先生,可尋常算命先生,豈有這等本領?
說一刻鐘後有麻煩,真是一刻鐘後,唯有道修,方才能這般神機妙算。
“玄機子……”。
青官渡呢喃自語,能被張觀山說來問他,這玄機子定是不簡單,可思來想去好一會,他都不曾聽過這般名號,只得搖了搖頭道。
“張校尉,我也不知曉這玄機子是誰”。
話剛說完,便見張觀山回頭,往反方向走了,青官渡微微一愣,不由問了一句。
“張校尉,你這是要去何處?”。
“尋人”。
張觀山深吸一口氣,腳踏風影逐日步,一個閃身消失在青官渡視線中,踩著屋簷牆瓦,身如飛鶴,猶如一陣風掠過。
一盞茶後,張觀山去到天橋下。
此時天色已晚,行人匆匆,玄機子的身影卻消失不見。
張觀山仔細打量一番,見原本擺攤算命的地方,用石頭壓著一張紙條。
他右手一招,幾縷氣血凝成絲線,將這張紙條給拾取而來。
開啟之後,見上面僅寫了一行字。
“十天之後,亥時城中生變,儘早離開可破局”。
“這人到底是誰……”。
張觀山眉頭一皺,將這條紙條給收起來。
不知為何,他心中覺得,此人不像是上三品高人,而是像那灰袍道人派來的人,明擺著就是想讓他上鉤。
不過這倒無所謂,十天之後,他倒要看看,那妖魔道人有什麼手段!
“十天,倒還能佈局一番……”。
張觀山呢喃自語,不管這玄機子是來幫他的,還是說灰袍道人派來的,他都不可能提前離開雲州城。
……
幾十丈外,一處閣樓窗臺微開,有一人坐在椅子上,稍稍一抬頭,剛好能看見天橋下的張觀山。
“這小子,該說為人正直,不懼妖魔,還是該說倔種,不知天高地厚?”。
那人敲著二郎腿,不停的刻著瓜子,時不時端起茶杯喝一口。
雲州血冥教餘孽,妖道玉闌干,哪個都不是玉經境能解決的,可張觀山全惹了一遍。
詹臺青年輕時,惹事的本領不比張觀山差,入了上三品,幾乎把那些,紮根大乾已久的妖魔勢力都給惹了一遍。
數年前,詹臺青恰巧路過玉闌干,起了剿滅玉闌干的心思。
其妖王為了護住手下的妖,跟詹臺青拼死一搏,最後不敵身亡。
得知張觀山是詹臺青的弟子後,玉闌干的妖,追到雲州城也要殺了他。
思來想去,估計還有別的邪教餘孽。
“不過這事,那小子應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不知會不會盡早離開雲州城……”。
……
時間一晃,過了數日。
烏雲密佈數日,雲州城雖未再死人,可卻明顯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空氣中都瀰漫著壓抑的氛圍。
知州府。
鹿滄名在書房不安的走動著,眉頭緊皺成川字。
忽而,牆上一幅畫卷緩緩開啟,見此一幕,鹿滄名回過頭,語氣出奇的凝重。
“張明玄,你的行蹤已暴露給了那武陵校尉?”。
往常這妖魔道人,一直暗中待在他的府上,可幾天前,張明玄一言不發就走了,一直不曾與他聯絡。
“何言暴露之說,若我不想,那張觀山豈能尋到我的行蹤?”。
畫卷聲音平淡,毫無一絲波瀾,這盤棋下了這麼久,若是再不早點收場,待京畿傳來訊息時,想殺張觀山便晚了!
那年庚福,亦是他設下的局,故意把行蹤給了張觀山。
“此番喚我,所為何事?”。鹿滄名目光閃動,今早上一覺醒來,他見門前有一封書信,讓他今日守著畫卷,便知張明玄又尋來。
“若有事便說,省的被武陵校尉發現,你這妖魔道人藏在我的知州府!”。
“莫要慌張,那武陵校尉可沒這個本事”。
“五天之後,我便要設計引出張觀山,屆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