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早飯的攤子上,張觀山一過來,其餘人就坐不住了,有人剛端上的粥都沒來得及喝,就趕快離開這裡。
這種事前身習以為常,還會覺得很威風,可卻讓他有些皺眉,他又不是吃人的妖,至於這樣嗎。
賣早飯的夫妻二人,神情都有些僵硬,男子硬著頭皮上前招待。
“張爺,您看看吃點什麼?”。
“有什麼上什麼”。
“得嘞,你稍等,張爺”。男子擠出一個笑臉,不敢怠慢,他不指望張觀山能付錢,只求別多生事端就行。
張靈吃了兩個包子就飽了,可張觀山一頓飯,直接把這早飯攤剩下的兩大籠包子,十多碗粥都給吃幹喝淨。
夫妻二人看的心疼,卻絲毫不敢張口提錢的事。
“張爺,您慢走”。
張觀山走的時候,男子送了送,不過一回頭,嘴裡便開始嘀咕起來,拿著抹布去收拾桌子。
直到端起倒扣的一個碗,才發現下面放著二兩碎銀。
這讓男子有些發愣,張觀山坐下前,這桌子他擦的乾乾淨淨,沒人落下銀子啊。
女子見丈夫發愣,走近一看,見這二兩銀子後也有些驚訝。
“難不成,這是張觀山給的飯錢?”。
……
“張爺!這麼多天不見,您終於是回來了!”。
“其餘幾位爺呢?怎沒跟張爺一起回來?”。
“張爺~~,您可是好長時間沒來了~,什麼時候能過來瞧瞧?紅袖她們可是天天記掛你”。
“不好!張觀山回來了,快把賭場門給關上!”。
相比較於早集,越靠近張家的地方越亂,賭場,青樓,煙場,路邊三三兩兩站著金陵縣的地痞流氓。
張觀山路過之時,那些地痞流氓全都彎著腰,嬉皮笑臉的過來打招呼,青樓的老鴇更是熱情,大清早就想過來拉張觀山。
不過卻被張觀山一眼給瞪了回去。
雖說張靈已經六歲,知道張家在金陵縣的名聲並不好,可在張靈面前,哪怕是前身都會收斂很多,更別說現在的他了。
張觀山回來的訊息傳的很快,遠遠的就看見張府門前,站了一堆人迎接。
此次回秋風鎮祭祖,張家老五,張行川在金陵縣守著,並未跟著一塊回去。
“大哥!”。
“張爺!”。
張行川個頭雖不如張觀山,可也有一米九多,膀大腰圓,一臉絡腮鬍,長得跟文雅二字沾不一點上邊。
其餘人也無一例外,長的凶神惡煞,若將這麼一群人帶出去,那妥妥的是英雄豪傑,江湖俠客的重點關照物件。
“大哥,怎麼只有你和靈兒回來了,二哥,三哥,四哥呢?”。張行川疑惑,往後瞅幾眼,並未看見人。
“行川,你先讓人把靈兒帶回去休息”。
見張觀山衣袍上褐色的血跡,張靈眼中泛起的水霧,張行川心裡一咯噔,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喊來張靈的貼身女僕,先把張靈帶走。
“行川,把張家手下的人都喊過來!”。張觀山領著一群人,去到張家校場,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這校場上雖說已有二十來個人,可這並不是張家手下的全部人。
“我知道了大哥!”。
張行川心中一凜,知曉張觀山要說大事,立刻吩咐去喊人,殺豬的,收豬的,賣豬肉的,哪怕是正在逛窯子的都被喊了過來。
不過半刻鐘,金陵縣張家手下的人都到齊了,烏泱泱的有五十多人,張觀山一聲下去,全都站的整整齊齊。
“告訴你們一個訊息,從今天開始,張家五兄弟,只剩下了我與行川二人!”。
張觀山這一嗓子下去,眾人不由瞪大眼睛,臉上露出驚色。
鬧分家?這顯然不可能,張觀山的威望,可謂是說一不二,那麼只可能是,另外三兄弟死了!
“大哥,二哥他們死了?!”。
張行川瞳孔緊縮,面色發愣,一時間有些不可置信,他看見張觀山點頭確認,眼眶頓時紅了。
“他奶奶的,張爺,誰動的手?弟兄們去砍了他!”。
“張爺,是青竹幫動的手還是玉龍門?”。
“張爺,只要你一聲令下,今夜弟兄們一人一把刀,把他們統統砍死!為二爺,三爺,四爺報仇!!”。
五十餘人氣勢洶洶,一個個眼裡冒著殺氣,在金陵縣除了張家,還有兩方勢力,三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