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作罷,張觀山餘光瞥向一處方向,開口說了句。
“小子,這兩個孩子交給你了,記得待他們醒後送回去,辦好這件事,某家方才不計此前所行!”。
言罷,張觀山扛著虎軀離開,過了一會後,陸塵出現在原地。
“怎麼發現我的?”。陸塵撓了撓頭,嘴裡嘀咕一聲。
還有,張觀山的步法怎有些眼熟?像極了他家祖傳的游龍步。
難不成他父親活著的時候,曾在極度飢餓且嘴饞的時候,做過某種違背祖宗的決定,用游龍步跑去跟張家換豬肉?還是說他爺爺乾的?
陸塵默默搖了搖頭,不再多想此事,厭惡的看了眼李長歌與兩個衙役的屍體,踹了幾腳,而後一手一個,將這兩個五歲的孩童扛在肩上離開。
“這張觀山怎麼越來越怪了?不過就算是偽君子也好,偽君子那也比真小人強多了……”。
……
雖說扛著重千斤的虎軀,可張觀山的速度沒慢多少,回到金陵縣的時候,方才破曉之時。
“汪汪汪~~!”。
街上仍舊無人,可張觀山扛虎過路之時,家家犬吠,叫的格外響。
“叫什麼叫?這才幾點!再敢亂叫,明天就燉了你”。
有一戶人家被吵醒,家中主人推開二樓的窗臺,大吼一聲的同時,目光向院牆外看去,透過朦朧的月光,得見一位身形碩大的男子,扛著無頭虎軀路過。
二人四目相對,這男子面色發愣,張觀山不以為然的錯開目光,朝著張府走去。
“那是……張觀山?!”。
男子回過神,口中驚呼一聲,沒錯,那路過之人肯定是張觀山,除了他,金陵縣再無第二人有如此體型。
只是,為何扛著一個無頭虎軀?而且這虎軀體態那般怪!
……
“張爺,你去哪了?怎這麼晚才回來,”。
張府門前,李二與另一人守夜,聽見張觀山的聲音後,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把門開啟。
除了萬事通三喜,張府那麼多人,誰都不知張觀山今夜出去了。
“張爺,你肩上扛的什麼?怎麼身上這麼多血?!”。
“虎妖”。
張觀山語氣平淡,“砰”的一聲,將無頭虎軀放在地上。
“虎妖?!”。
二人瞳孔睜大,睡意頓時消散,仔細一看,這還真就是一隻老虎,只是模樣古怪,體態像人,一個爪子比他們腦袋都大!
“你們去將人都喊起來,架鍋,將這虎妖給燉著吃了!”。
“是!張爺!!”。
李二趕忙把門關上,另一人應了一聲。
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便把張府睡覺的人都喊了起來,五十多人,睡通鋪的,練完武直接睡校場的都有。
張行川則是被幾個人,架著從床上抬了過來。
除了年幼的張靈,其餘人都被喊醒,休說帳房先生,幾個家僕了,就連一直在張府,蹭吃蹭喝蹭睡的墨先生都沒落下。
自從來過兩次張府,體會到出門有好幾人跟著,鞍前馬後的感覺後,空巢老人墨蘭青便賴著不走了。
“這就是妖怪?長的還真是奇怪!”。
“這麼沉!不愧是張爺,竟能殺了這妖怪,自己一人扛著回來!”。
得知這虎妖是張觀山殺的後,眾人興奮的面紅耳赤,眼神崇拜。
這虎妖哪怕是死了,肉也格外的緊實,李二領著幾個人,使出渾身解數,才剁掉一隻爪子。
無奈張觀山只能親自操刀,將虎妖剝皮放血,處理乾淨後剁開。
眾人支起五口大鍋,焯完水後跟豬肉一起燉了。
“大哥,你去殺妖怎不說一聲”。張行川面色複雜,這時候,張觀山已經洗了個澡,將破損的衣服換掉。
僅是一晚上不見,張觀山好似換了個人,長相沒變,可氣質上卻截然不同。
“行川,別多想,我這不是安然無恙回來了?”。
張觀山拍了拍張行川的肩膀,知道後者心裡想的是什麼,無非就是為何不帶上他們一起去。
“命書雲,虎在二十八星宿中,位數西方七宿,因其呈虎形位於西方,又有秋金白虎,至陽至剛一說,虎骨泡酒有補,虎鞭更是大補,若食虎鞭,壯陽固腎,天下一等……”。
墨先生乾咳一聲,在張觀山身邊,小聲嘀咕著,看似無意賣弄自己的學識,實則是說給張觀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