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融筋境妖魔道人,這倒是不算什麼,若是他,亦可輕鬆將五人斬殺,可其中一人是沐直書!
就算是錦衣衛,想抄一個知府的家,也需皇權密令。
張觀山這個鎮妖司的校尉,竟將龍巖府的知府,像殺雞仔一樣殺了,而不是生擒送入京畿……
“這?!!”。
此時此刻,龍安府衙門的人方才趕來,一眾衙役軍務面露不可思議,同知,通判等人,更是目瞪口呆。
他們來時,恰巧看見那把殺豬刀,將沐直書釘在城牆。
要知道那可是沐直書,在大乾聲望無二的知府!!
“沐知府……是妖魔道人”。
同知喉結顫動,吞嚥下口水,這會只覺得大腦嗡嗡作響。
在他看來,整個龍巖府,要說最清廉的官員當屬沐直書,米粥果脯,布衣遮身,是個難得的好知府。
可現在才知,沐直書竟是妖魔道人。
“不錯,沐直書乃幽冥教妖魔道人”。
忽而,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入耳朵裡,同知抬首看去,見張觀山立於一處閣樓上,正垂著眼簾看著他。
“張校尉,日後這龍巖府該如何是好?”。
同知神情複雜,沐直書是妖魔道人,是該殺,可殺了後,龍巖府日後該如何?
“還能如何?知府已死,朝廷調令未下來之前,你便是知府!”。
張觀山緩緩說道,知府在的時候,同知是同知,知府不在了,同知便是知府。
同知張了張嘴,本還想說些什麼,可猶豫一下,將話給嚥了下去,回過頭看向龍巖府百姓時,神情尚有些發愣。
仔細想想,此事實在有些荒唐,昔日裡,明面上一心為民的知府,竟是背地裡殘害百姓的妖魔道人。
……
短短半刻鐘,沐直書墮入邪教,張觀山提刀斬之的訊息,傳遍了整個龍巖府。
未入龍巖府前,斬盡二百里匪盜之流,進了龍巖府後,先是生擒李魁武,後刀斬沐直書,更為武陵校尉之名,增添幾分濃墨重彩!
“這武陵校尉,當真是不得了!”。
“是啊,我在龍巖府待了這麼久,都未察覺那李魁武,沐直書是妖魔道人,那武陵校尉才來幾日,便都將其認了出來”。
“幸好武陵校尉來了龍巖府,若不然,日後不知還得死多少人!”。
……
城門前,圍聚了不知多少百姓,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釘在城樓上的沐直書,口中議論紛紛。
有人神情激憤,自地上撿起石子,想要扔沐直書,可被釘的太高,尋常人根本扔不到,只能怒罵幾聲洩憤。
……
沐知府府上,此刻一片狼藉。
忽而,“嗡~”的一聲,一道開門聲響起。
三息後,有一男子走出藏在地底的密室。
“果真出事了……”。
李魁武呢喃自語,目光環顧四周,入眼一片亂象。
整個府上都尋不到沐直書的氣息,或者說,一個活人的氣息都沒有,僅殘餘幾道刀氣餘威。
李魁武眉頭緊皺成川字,抬手摸了摸胸口,隱約覺胸口發痛。
雖說僅見過一次,可這刀氣,他太熟悉了,僅是一瞬間便認出乃是張觀山所留。
“沐堂主放心,日後我定會為你報仇!”。
李魁武雙目閃動,口中低聲說著。
密室雖有遮掩氣息之能,可方才幾人的氣息,實在是太過顯眼,尤其是張觀山的殺意,哪怕身處密室仍舊能察覺到。
他怕了,怕再與張觀山交手,所以未出密室。
李魁武搖了搖頭,不再多想,正欲離開時,耳邊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
“武者若心中生懼,日後實力再難精進,李魁武,今日你若逃了,日後再不可能趕上某家!”。
李魁武心中一顫,腳下停在原地,回首看去,見不知何時,府上多了兩道身影,正朝他緩緩走來。
一人穿黑袍官服,身材高大,長髮束冠,雙目飽經風霜,額前幾縷碎髮隨風而動,踏步而來時,左袖空蕩。
另一人身著白衣,面容儒雅,腰背挺得筆直,身上那股文人風骨,似不屬於這個時代。
“張觀山,你未走?”。
李魁武面色平淡,神情看似無甚,不見懼色,可袖袍裡的雙手,此時正微微顫抖,眼角不自覺的抽動。
哪怕張觀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