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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他的態度在對待長輩來說已經算是強硬,鄧沛頤身後跟著的保鏢卻沒人敢攔他,蔣恪寧堵住了鄧沛頤的去路,將話說得明白:“她見過您之後去了延邊,這您知道吧?”

鄧沛頤淡淡地應了一聲。

蔣恪寧勾了勾唇:“然後她去了西安。”

接著他頓了頓,繼續道:“她在那裡接受了心理治療。”

鄧沛頤一怔。

“用了很多方法想起小時候的事,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次,她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渾身顫慄,在黑暗中叫的是‘媽媽’。”

蔣恪寧不知道鄧沛頤是什麼反應,她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遙遙地看著遠方,好一會兒之後她才神色冷淡地將蔣恪寧手中的請柬接了過去,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

“我覺得不行,怎麼也得為難一下好吧!哪兒能讓蔣恪寧這麼容易就把舒昂娶走!”彭方遲雙手叉腰,看上去氣呼呼的,昨天晚上幾個姐妹在一起聚著玩了一整晚,今天眼圈不僅有點發黑,還有點發腫發紅。

彭方遲也說不清為什麼林舒昂結婚,她這麼難過。明明蔣恪寧是很好的人,大概翻遍整個北京城也找不出蔣恪寧對林舒昂這樣好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在林舒昂去化妝間換衣服之前撲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或許是因為從此以後陪在她身邊的人,除了她以外又多了一個名正言順的人吧。

“他們那群人,突出一個蔫兒壞又突出一個暴力,咱們得智取!”王霄棋比彭方遲更穩重一些,往沙發上一坐,手指抵著下巴,若有所思。

一雙鑲滿碎鑽的高跟婚鞋此時正在燈光照耀下熠熠發光,房間裡的姑娘們絞盡腦汁,最後站在一旁的楊承瑤抿嘴一笑,“我來。”

林舒昂化完妝出來的時候,彭方遲又沒忍住眼圈紅了一通,旁邊的王霄棋何楊承瑤看見林舒昂的時候還是狠狠震驚了一把,紅金相間的龍鳳褂擺尾極長,她又是深邃濃重的五官,穿一身大紅襯得她格外高貴典雅。

後面兩位化妝師幫她提著裙子,她赤腳踩在鋪滿灰絨的地毯上,慢吞吞地走到彭方遲面前,拿起刺繡的手帕給她輕輕擦了擦淚,她語氣輕輕:“幹什麼呢,遲遲。”

彭方遲搖了搖頭,有些哽咽:“我只是有點捨不得。”

林舒昂微嗔,將她幾乎流不盡的淚水用手帕在她眼窩下輕按著:“嫁給蔣恪寧了我們家也離你只有幾公里遠,不是生離死別,遲遲。”她聲音溫柔,連楊承瑤都被她們逗笑。

王霄棋則在一旁恨鐵不成鋼地將她往身邊一拉:“甭哭了!林舒昂腦袋昏了躺陸總,你都能一天三遍跑,陸總離你家十來裡呢!他倆新房離你家三公里不到!”一聲吼真給彭方遲止住了哭,彭方遲心裡的那點不捨得此刻變成了害臊。

楊承瑤不愧是老師,一針見血:“是為了逃課吧?”

“那可不!”王霄棋火上澆油。

“成成成!我不哭了行了吧!”彭方遲拿起手帕往臉上一通胡抹,再一看妝掉了七七八八,提著伴娘服匆匆地進了化妝間補了個妝。

等到一切就緒,房間裡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房間裡放了一個呼機,鄧安紹一直在給她們彙報那邊的情況,林舒昂靜靜地聽著,發現真的那一刻快來到的時候人是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的,楊承瑤發現她在微微顫抖,站在床前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要緊張。”

“就像小品裡說的,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王霄棋腦回路清奇,說出來的話讓彭方遲剜了她一眼,“那是結婚說的嘛!”

王霄棋捧腹大笑,挑著眉不甘示弱:“春晚說的!”

無賴程度讓彭方遲都只能跺著腳哼哼,論武力值,她也比不過王霄棋。但是她開了一個頭,滿屋子的人又開始說起了話,從小時候盤到現在,中間彭方遲驀然想起一個事:“當時我們在唸初中的時候,有一陣一個小混混老纏著舒昂,連帶著我也被煩了好一陣,後來莫名其妙再也沒有被騷擾過了,這個事跟他們有關嗎?”

林舒昂一怔,手裡的扇子不自覺地慢慢扇著,這是在她失憶之後的事,因此她也記得,林舒昂緩緩地搖了搖頭:“那事我跟林江江說過,不知道是不是他。”

“不是。”王霄棋斬釘截鐵。

剩下幾個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怎麼說?”

“這事兒是蔣恪寧還有靳衛空他們乾的,找了那個小混混約了架,後面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王霄棋用手撥了撥花瓶裡的麥穗,“那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