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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恪寧看她臉上浮現出小心翼翼的神色,應了一聲:“我在。”

林舒昂卻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沒有想到他離她這麼近,大概,林舒昂想了想,大概一臂半的距離吧,但是又覺得有些安心。本來就什麼都看不見了,萬一再孤身一人,那孤獨感蔓延起來,林舒昂也會覺得難受。

“我現在需要做什麼嘛?”或許還有下一階段的治療?或者別的什麼專案?林舒昂自己琢磨著。

“不用,你有什麼需要的事情說一聲就行,基本都會有人在。”蔣恪寧看著林舒昂的眼睛,緩聲道。

林舒昂聽後思索了片刻,“你叫什麼名字?我直接叫你嘛?”

蔣恪寧默了默,看她舔唇於是自顧自到旁邊的書桌上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中,蔣恪寧彎腰時,林舒昂聞到了一陣好聞的像雪松一樣凜冽的味道,接著她聽見他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響起:“不用,照顧你的或許還有別人,我們每個人都有任務,誰有時間誰就過來。”

林舒昂恍然大悟,抿了一口溫水,點了點頭。

但是林舒昂總是覺得很奇怪,因為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聽腳步聲,還有照顧自己時的分寸感,還有說話的聲音、語氣,林舒昂篤定就是一個人。

或許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他都沒什麼事幹呢?

恰恰相反,蔣恪寧很忙,因為在這邊多留了幾天,所以要調研,作報告,每天晚上還要寫分析筆記。林舒昂有時候會夢中囈語,或者有什麼事情,蔣恪寧常常會在她的病房待到很晚才回去,有時候一整晚都不回。

短短几天,林舒昂覺得似乎有點習慣他的照顧了,他偶爾還會給她帶東西,有的時候是小點心,有的時候是梅花,香氣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冷冽。

林舒昂的事不多,總的來說她是一個很好安置的人,安靜的時候會在病床上躺著,仰著臉看著天花板,反正也看不見東西。久而久之,蔣恪寧也能夠分清林舒昂是在睡覺還是在發呆了。

“你說,我這該不會好不了了吧?”林舒昂剛吃完飯,因為不太好用筷子,蔣恪寧給她買了一把鐵勺,吃飯舀著吃,但是少不了灑在地上,因此林舒昂有感而發。

一側的蔣恪寧眉頭緊鎖,面前是最近要寫的戰術分析報告,一點思路都沒有,硬下筆都沒法兒下,蔣恪寧聽見林舒昂說的話頭都沒抬:“放心,就這兩天的事兒了。”

“真的假的?”林舒昂語氣雀躍,透出一股子興奮,“那我能回家了?”

蔣恪寧筆一頓,看了一眼床上的林舒昂,道:“能。”

“太好了!”林舒昂一掃當初失戀的陰霾,現在整個人都煥發著活力,“要再不出去走走我整個人都要發黴了。”她扁著嘴,手抓著身上厚厚的被子,一抓一放,自娛自樂。

蔣恪寧看在眼裡,想到醫生也並沒有說不讓她出去透風,於是將筆帽一蓋,站起了身:“你想出去透風?衣服穿厚,每天中午我都可以帶你去。”

林舒昂狡黠一笑,抓到了蔣恪寧言辭間的漏洞:“你有時間嘛?不都是你們輪換著過來照顧我?”兩個人相處了好幾天,林舒昂在朋友身邊的活潑勁兒藏不住尾巴了。

蔣恪寧被她反問的一噎,只能自圓其說:“有的時候是別人在照顧。”

“好好好,我知道了。”林舒昂才不揭穿他,她想著,等她能睜開眼看見東西了,還能看不見照顧她的到底是誰了?

“我的羽絨服在哪裡,幫我拿一下。”林舒昂道。

蔣恪寧從門邊的衣掛上取了下來,林舒昂已經在房間裡站著了,雙臂開啟,蔣恪寧莞爾一笑,將衣服往她身上套了上去,配合已經很順利了。

礙於男女授受不親,蔣恪寧帶她出去一直都是握著她隔了一層厚羽絨服的手腕,林舒昂剛出去就感受到了冷風颳在臉上的痛,出來不到三分鐘,鼻子臉,紅透了。蔣恪寧將厚厚的雷鋒帽蓋在了她的頭上,林舒昂瞬間覺得好多了。

“我現在對面是什麼?”林舒昂手腕動了動,蔣恪寧的體溫很高,手心更甚,隔著羽絨服林舒昂都能感受到他的溫度,她有一點點的羞赧,但強裝著鎮定。

蔣恪寧抬頭望了過去,給她描述面前的一切:“是一座被白雪覆蓋的山,再遠一點,能隱約看見一些經幡,有的褪了色,有的依然鮮豔,現在太陽掛在你的頭頂,陽光在你身上鋪滿。”

林舒昂微微勾起了唇,“原來現在是中午。”

蔣恪寧低聲笑了笑,“那你以為是什麼時間?”

林舒昂拖長了語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