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遠在電話那頭語氣很驚喜:“你要來找我嗎?私事還是公事?”好在他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還知道林舒昂不可能突然間回心轉意,於是多問了一句。
林舒昂輕輕地笑了笑,站在他研究所大門外的花壇邊上,用腳碾著一塊碎石頭,語氣是難得的溫和:“私事。”
“我現在在工作,大概還有一個小時過來,你要不在旁邊的咖啡店等我?”許新遠沉默了一會,再說話時語氣仍然有些緊張,身邊的同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問他:“林舒昂?”
在許新遠點頭之後,他皺了皺眉,等他們電話結束之後又問到:“你之前是不是找人跟著她?”
許新遠笑容一僵,語氣冷漠:“怎麼了?”
“沒什麼。”男同事笑了笑,搖了搖頭。
許新遠也沒再說話。
林舒昂在路邊買了一頂遮陽帽,也沒說去隔壁咖啡廳,就在樹蔭底下站著,將那些檔案裡的人物關係一一捋清楚。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善意,林舒昂就納悶呢,常新沂怎麼會被師父收養,許新遠又跟師父這麼親近。哦,原來是這樣,這麼看來倒是一切都說得通了,原來還有一個女孩兒的死橫亙在中間,林舒昂對那個女孩沒有什麼很壞的印象,現在看來只覺得許新遠挺能借女人的勢往上爬。
現在又想跟她在一起是出於什麼?功成名就了回憶過往糟糠?還是也查了她?
林舒昂臉上的冷笑愈發擴大,沒想到許新遠還打得這麼一手好算盤。
烈陽高懸,面前一輛銀色轎車停在研究所大門口,許新遠下車之前理了理領帶,心裡莫名有些緊張,“我看上去還行嗎?”下車前許新遠揚起下巴問了問身側的同事,後者點了點頭,拍拍他的肩:“沒什麼問題。”
許新遠舔舔唇,嘴角有點壓不住,下車前還抖了抖了一下西裝。
他一下車就看見了林舒昂,心裡的高興已經壓制不住,嘴角溢著笑大步流星地跑向林舒昂。兩人之間多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地會面了?上一次是不是還在大學?許新遠腦子裡也很亂,當他站在林舒昂面前的時候還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