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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工作報告經過多方輾轉,現在才有了點信。

上面很明確地告訴他, 需要再回一趟延邊,最好在五月中旬之前回去。蔣恪寧大早上就被電話通知了, 後來看見那封令, 心裡甭提有多不是滋味了。

難受啊, 五味雜陳啊,各種情緒迭加起來真夠人喝一盅的。當年報的學校就是國防科技大,離家遠也跑去唸了,有了節假日就趕緊回京,惦記父母惦記兄弟也惦記她。

他們兄弟幾個沒有一個不向往戎裝的, 有的選擇靠父輩有的選擇下基層也有人選擇一步一步穩紮穩打。蔣恪寧選擇了戎裝,去了邊疆, 一去就是五六年,院子裡能做到他這個份上的, 也沒有幾個了。

可到底是有感情了,回來之後蔣恪寧躺在床上聽著大院裡頭常常定點播放的晨歌,光聽著就又讓人熱血沸騰了,彷彿又回到了剛離開不久的軍營。

逢暴雪逢塌方還有各種天災,他們都會出任務,牽營拉帳,望過去一水兒軍綠,真是讓人看著就安心。群眾好,很貼心,會積極配合他們,部隊也好,駐守邊防相互理解,個個都是鐵骨錚錚一腔熱血的保家衛國好男兒。

穆澤行和趙江川在身後默默無言,倆人看著他發洩似的把領勝場裡面各型別號的仿製槍都打了一遍,剛剛那一輪的都還算能看,前面的靶子幾乎個個稀巴爛。穆澤行想攔一欄,趙江川沒讓他去,倆人就在後面給他調著流動靶的速度。

“就他這樣,你不讓他發洩發洩弄不好這事一直壓在心裡,難受。”趙江川拍了拍穆澤行的後背,最嘴一努,“喏。”

前面那人西裝革履,沒有之前林舒昂見到的隨性,穿著一身西裝在領勝場裡平白穿出一股子凌厲殺氣,蔣恪寧雙手插兜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那雙冷森森的眸子讓人提心吊膽。

穆澤行看得有些心驚,卻又忍不住:“他在延邊也是這樣?”

趙江川搖搖頭,笑了一聲:“我沒看見過他在延邊的樣子,只知道他出任務帶著隊殺過人。”他說話總是不疾不徐,聽上去看上去,趙江川最溫和,穆澤行卻覺得他是一隻潛藏的笑面虎,帶著鈍的刀,其實大多時候是一擊斃命的。

穆澤行蹙了蹙眉,每個兵種不一樣,每個地區不一樣,職責全然不同,守護的都是大好河山,沒有任何高低貴賤之分。但穆澤行在此刻卻覺得,外界對蔣恪寧的評價還不夠高。有些人只用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個中翹楚。

踱著步子走過來的蔣恪寧,眼中森冷已然褪去,又恢復到往日裡淡然。

“你之前讓我幫你留意的房子我幫你打聽好了,大平層,三房兩廳還不錯。”趙江川見蔣恪寧過來了,也沒避諱穆澤行,直接掏出手機將裡面的圖片都給蔣恪寧發了過去。

穆澤行打眼看了看面前兩人,自己怎麼突然間插不進話了?

“你要買房?”穆澤行詫異。

蔣恪寧點頭,摸著煙盒的手頓了頓。他的手在煙盒硬包裝的邊角線上慢慢地划著,微微痛,有些鋒利。將沿邊鋒利的矩形角線劃完一遍之後,緩緩開口,低沉中帶著直接:“我和舒昂在一起了。”

“什麼?!”穆澤行一時間有些失態,不止他一個人,趙江川也有些驚訝,但那樣子與穆澤行又是全然不同,前者估計早就窺見端倪。穆澤行只是覺得在別墅時,兩個人看上去似乎有些什麼,但是深究起來,又沒有發現過。

直到他們離開那天,穆澤行才知道內情,也才知道林舒昂和李越東還有過一段。

這些資訊劈頭蓋臉冷不丁將他砸了一個失措,對面的蔣恪寧鎮定從容,眸中帶著不作假的笑。

他心裡微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的事?”

穆澤行想點菸的手一停,略帶惆悵地又道:“當時你回來我就有意撮合,只不過以為你沒想法。”

“我有想法。”蔣恪寧直視著他,眼神卻像透過他窺見了其他的東西,蔣恪寧笑笑:“她九歲那年,我剛滿十三,念初一。”

半明不明的一句話把穆澤行劈得外焦裡嫩,趙江川在一邊看戲似的笑了笑,一隻胳膊搭上了穆澤行的肩,在他旁邊“嘖嘖”兩聲,“這下知道誰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了吧?”

穆澤行面無表情,實在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一副什麼模樣和表情,忍住沒有嘴角抽搐沒有明面上把蔣恪寧罵一百遍就不錯了,九歲,那會林舒昂才九歲就讓他看上了?穆澤行心說自己當時要是自己知道,鐵定糾集陸院的人一起給他丫幹一架。

轉念一想,穆澤行又覺得蔣恪寧這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