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沉默應對,掏出手機預備撥出一個電話,“等房東太太修復房屋以後,我肯定是要搬回去的”,說著他就要給對方打電話詢問房屋修繕的進度。
“可以,順便問一下那棟樓出售的價格”,裴淮年不動聲色,威逼利誘,毫不掩飾。
那棟樓地理位置和房屋年代都沒有任何投資的價值,裴淮年更不可能是自住,他這麼說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讓陶家舶完全在自己的統治範圍裡,將他私有化。
裴淮年雲淡風輕地站著,藍眸顯得陰涼冰冷。
對他來說這些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陶家舶莫名地想到francis說的話,他會剪掉你的翅膀,他必須掌控一切。
“我還可以去別處租房子”,他垂下目光,半張臉隱藏在暗面,試圖繼續掙扎。
裴淮年看著意識拉鋸的陶家舶,鬆了口,暗哄說:“陶,我們住在一起,我會很高興”。
可是我不高興!
他們昨晚相擁而睡,即使忍得很辛苦裴淮年最終沒有動他,事後先用溼巾幫他擦拭。他承認裴淮年確實是一個有信用的紳士,他不同意同居也並不是因為對方會侵犯他,而是!
陶家舶還想說什麼,裴淮年抬手看了眼時間,在秘書催促之前,說:“我要離開倫敦幾天,等我回來再談”。
“我可以出門嗎?”,陶家舶冷冷地說,譏諷地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帕特里克先生不會還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不叫他的中文名字,而用尊稱。
裴淮年走之前,遠遠瞥他一眼,沒有置氣只是回說:“司機會一直在樓下待命,call ”。
————
往後的幾天,倫敦鮮少有陽光。
史密斯教授的助手收到陶家舶同學的提交郵件,麵包店的員工依然得到來自東方同事的幫助,就連edy的惡補期末作業的提問也得到了友愛同學的回覆。
一切有來有往,peace and love,除了帕特里克先生。
wi的聊天記錄空白一片,裴淮年開啟了數次,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某日傍晚。
一輛銀色的邁巴赫停在kg’s road上,裴淮年從慕尼黑返回倫敦,他坐在後座,罕見地皺眉,音調的冷極了,問:“他這幾天一直在這裡?”
司機從後視鏡裡不安地看了眼溫度降到冰點的老闆,硬著頭皮說:“是的,這三天陶先生一直都